如果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記得第一次跟齊婕見麵,是在學校操場的攀登架上,雖然過去了大半年,但我始終記得那個紮著馬尾辮的女孩,那個穿著樸素的清純女孩,那個同樣彪悍把我當做流氓的女孩,那個些許高傲但其實又很孤單的女孩,僅僅隻是第一次見麵,就幾乎注定了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我以為兩人可以相互陪伴著一輩子。
如果不相知,如此便可不思。我還記得那個傻傻的說自己沒有朋友的女孩,我也記得那個在我麵前可以吐露任何心聲,但也能哭得稀裏嘩啦的可憐女孩,從慢慢的接觸中,從她家人的反對中,我們更加的彼此珍惜,直到她被迫出國的那一天,思念就從來沒有間斷過,但她卻還能安慰我說,咱們就當是用“意念”來戀愛了,很心酸卻又很無能為力的兩個字。
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即便是現實中有著許多坎坷,但我們依舊還是彼此堅持,我答應過她很多沒有實現的承諾,我也答應過會跟她走一輩子,可到頭來卻隻是一場空,盡管我總是說沒有誰對誰錯,可錯了就是錯了,我欠她的,也許我一輩子都沒法還清,但我願意花一輩子的時間來償還,隻是老天爺卻沒有再給我這個機會。
最好不相誤,如此便可不相負。兩人之間第一次說分手,她編了一個半真半假的謊言來欺騙我,她以為我會就此放手,可最後我還是不顧一切的把她追了回來,那時候我們開始更加的彼此珍惜,無論麵臨著多大的阻礙,無論麵臨著多大坎坷,我們兩人始終相信什麼都是可以去解決的,事實上我也以為自己做到了,隻是最後結果卻是平淡中透露著無奈,沒有誰說分手,但就是不能再繼續堅持了,誰負了誰,根本就沒辦法說的清楚了。
當齊婕走進電梯關上門的那一刹那,我幾乎是奮不顧身的就衝了過去,隻是等我坐另外一部電梯來到樓下的時候,那輛她開過來的寶馬車已經開走了,我站在酒店門口,第一次覺得愛情在現實麵前原來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不知何時開始,鍾小蝶悄悄來到我身旁,她眼神望著那輛漸行漸遠消失的寶馬車,輕聲說了一句:“看的出來,你很愛她。”
我麵無表情幾乎是下意識回道:“當然。”
鍾小蝶側身替我理了一下襯衫衣領,緩緩說道:“同樣作為女人,我其實很羨慕她,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兩個為什麼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但是我想說的是,如果你真的累了,或許可以停下來看看身邊的風景,也可以看看遠處的風景,而不是總帶著一種負麵情緒往後看,這對你對很多人都不公平的,你別不高興,我說的就是事實。”
我一把甩開她的手,有點煩躁道:“你沒資格跟我說這些。”
鍾小蝶雙手愣在空中,她死死咬著嘴唇,眼眶逐漸泛紅。
我直接轉身,從她身旁走過,隻是在進電梯的時候,聽到鍾小蝶在外麵大喊了一句混蛋,透過電梯門的縫隙我看到了她蹲在地上哭得很傷心,如果是在以前,我或許會很心疼的跑過去抱著她,隻是這一次,我狠下心的沒有走出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