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在遠離觀瀾湖別墅區將近二十公裏的一處森林覆蓋的山腳下,三位中年男子站在草坪上一人叼著一根雪茄,站在最中間那位正是強勢入贅S市孫家的趙迪賢,他很隨性的穿著一件白襯衫,胸前解開兩粒扣子,顯得很放浪不羈,那張輪廓分明很有成熟男人味道的臉龐上始終保持著一種笑容,讓人覺得特別親近,可事實上真正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這種笑容背後是多麼的狠辣。
站在他左邊的這位中年男子頂著禿頭,有著所有人到中年都會發福的大肚子,但別看他平時笑眯眯總是一副彌勒佛的樣子,可事實上這也是個狠角色,出身於H省某個偏遠鄉村,發家於東北,前些年因為犯了大忌,還在局子蹲了兩三年,不過在出來後他不但沒有因此而沒落,反而還在逆境中強勢崛起,他明麵上是某個大集團的老總,但私底下也是經營著一條灰色產業鏈,在東三省那邊很有來頭。
事實上他在前兩年跟趙迪賢還有過不少糾葛,當初他從東三省那邊過來,以為憑借著自己那一股子血性能在珠三角這邊打通一條屬於自己的商貿路線,可最後碰上了趙迪賢,結果他不但碰的頭破血流甚至都還差點死在這邊。可能也正是他這種不服輸的精神,讓趙迪賢開始對他刮目相看,所以最後兩人開始了合作,甚至還成為了好朋友。
當然,這種好朋友也隻不過是建立在某種利益上而已。
站在趙迪賢右邊的這位中年男子就顯得有點溫文爾雅了,鼻梁上架著一副很斯文的金絲眼鏡,看起來像是一個大學教授,可事實上他也隻是個商人,出生於HK,發跡於S市,偌大的觀瀾高爾夫球場他個人占了一大半的股份,在S市這邊,他也稱得上是金字塔頂端前五的牛逼人士了。
三個人漫步在這片綠地上,趙迪賢手上夾著煙,邊走邊說道:“老黃,說起來我也算是你這邊的股東了,雖然平時我隻管分錢,從不參與你們觀瀾湖這邊的項目,但現在我得跟你提個意見,你看擺在咱們麵前這麼大一塊森林,翻過去就是D市了,為啥就要白白的浪費在這裏呢?要我說,你們幹脆就在這裏建個狩獵場得了,賺錢不賺錢沒所謂,至少以後咱們再來這裏的時候也能找到點樂趣,否則你這破地方除了高爾夫球就是高爾夫球,實在是太枯燥了。”
原名叫黃道平的中年男子操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笑著道:“事實上在最開始我們也有這個想法,在董事會上我還親自提出過,隻是在實行的時候遇到了不少麻煩,先是政府那邊態度一直很模糊,這個推那個,我都不知道該找誰去談,再就是現在國內建造一個狩獵場有太多的手續需要批準,不說別的,就公安部的申請批示我都沒把握能攻下。”
趙迪賢哈哈笑道:“事在人為嘛,有錢什麼事辦不到?”
黃道平尷尬笑了笑,他伸手擦了一下頭上的汗珠,試問道:“趙總有好法子?”
趙迪賢突然停在腳步,他把煙叼在嘴上吸了一口,霸氣十足的說道:“咱們都是正經商人,既然要做那肯定就得走正規程序,就算一年時間批不下來,那兩年行不行?就算兩年不行,那咱們就來個先上船再補票,我還真就不信這點小事都搞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