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二十八,離大年三十還有兩天。
這天一大早我就讓李文博開車帶著我來到了餘文風這邊,自從接管那家私人會所後,餘文風就從之前的那間出租屋搬了出來,現在住在會所的一個豪華套房內,他每天的工作依舊還是日複一日的討好那群富婆,日子當然算得上瀟灑,隻是對餘文風來講這卻是很難改變的一個過程,我本以為經過這麼久時間他應該是慢慢習慣了這種生活,可昨天晚上他卻給我打電話說不想幹了。
當時因為在陪嚴燕子逛街,所以我也沒跟她說太多,而現在過來這邊我就是想找他好好談談,隻是當我到達會所門口的時候,餘文風卻不在,我給他打電話,他就說讓我等會,結果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
一直到差不多上午九點的時候,餘文風才開著車趕了回來,我們是在會所樓下碰麵,他一看到我就連忙說不好意思,態度突然就讓我覺得很生疏了,也不知道是我想的太多還是什麼,反正現在我總覺得餘文風似乎跟以前有點不大一樣了。
來到樓上的一個包廂,我叫李文博在外麵等我,餘文風不知道從哪裏拿了兩瓶茅台酒進來,他坐在我對麵用那種一次性的杯子當滿了兩杯酒,我當時就覺得很詫異,跟他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餘文風端起麵前的那杯酒直接一口灌了下去,笑著道:“我跟我女朋友分手了。”
我有點不解道:“為什麼分手?什麼時候的事了?”
餘文風再次把自己的酒杯倒滿,嗬嗬笑道:“就剛剛跟她分的手,原因有點複雜,這也是我今天想跟大哥你說的事情。”
我從袋子裏掏出煙點了一根,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
餘文風再次一杯酒喝了下去,輕聲說道:“其實她並沒有哪裏對不起我,是我先背叛的她。”
我皺了皺眉,問道:“重新找了一個?”
餘文風苦笑著點了點頭,“是的。”
我心裏有點氣憤,隻是嘴上還是比較平靜的跟他問道:“現在這個女人什麼來頭?是你覺得自己能給她幸福還是覺得她能給你幸福?”
餘文風再次到了一杯白酒喝了下去,大聲說道:“我自己每天都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過日子,哪有什麼本事給別人幸福?我隻是看上了現在這個女人的背景而已,所以真要說的話,那也是她能給我幸福,昨晚上我打電話給你說不想幹了,其實也並不是因為我不喜歡現在的生活,而是我覺得自己不應該再這麼繼續下去了,可能在大哥你看來我或許跟以前不一樣了,但是人嘛,誰沒點野心什麼的?”
我緩緩吐出一口煙,心裏有點愧疚道:“如果你覺得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你跟我提出來就行了,咱們認識這麼久,你也是第一個開始幫我做事的最好哥們,我沒理由不答應你的要求。”
餘文風搖了搖頭,“大哥,你千萬別誤會了,我沒有覺得你有哪裏讓我不滿意的地方,我隻是單純的想脫離你出去闖闖而已,這個想法其實也是最近才開始有的,不過之前我也隻是想想,不敢說真的要單獨去幹點什麼事,除了怕被你誤會之外,再就是我也很清楚自己有多少斤兩,可現在認識她就不一樣了,有她以及她的家族在背後給我撐腰,最起碼我有足夠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