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回到房間沒多久,郭慶突然跑過來跟我說黑玫瑰走了,我當時還以為她頂多也就是不住這邊了,可沒想到這娘們竟然是提著東西往機場去了,聽到這個消息後,我就再也坐不住了,連忙下樓讓郭慶開車帶我趕去機場那邊,隻是最後還是晚了,我看著她走進安檢,我在外麵朝她喊了很久,黑玫瑰始終都沒搭理我,難道這次是真打算跟我撇清關係了?
我很失落的站在機場大廳,心裏完全不是滋味,我也搞不懂為什麼黑玫瑰會走的如此決然,我到底是做錯了,還是讓她失望了?我很想讓她來回答我這個問題,但現在看來似乎連這個機會都沒有了。
回去的路上,我也一直在想到底應該怎麼辦,之後我也仔細權衡了一下這所有事情當中的利弊關係,最開始我還以為自己隻是被王潔雅那番話說的動容了,但現在我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害怕她跟我說的那些事以後都會應驗,其實我自己對這些事情是沒有太大擔心的,可是我做不到讓自己身邊的人跟我一起受連累,就如王潔雅所說,我總不能拋下我的親生父親趙迪賢不顧嗎?
當我想通這些東西後,心裏也總算是找到了一點安慰,黑玫瑰雖然被我氣走了,但我已經做得決定肯定是不會再去為她而改變了,因為我沒辦法把之前王潔雅跟我說的那些話不當一回事,至於黑玫瑰那邊,以後能得到她的原諒肯定是最好,即便是不能,我也希望她能夠理解我。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我一直都在試圖聯係喬老六,想方設法的想找他見麵,可每次都被他很堅決的給拒絕了,最後我沒辦法,隻能讓慕容嫣的父親把計劃提前,現在見不到喬老六,那等他進牢房了我總能見到他吧?
一切都看似在按著正確的軌道在前進,但是誰也不知道遠方會有什麼樣的風景在等著我。
也許是江山如畫,也許是波浪壯闊。
甚至還有可能是波濤洶湧!
十二月中旬,東北這邊下了第一場大雪。
在那家鴻蒙會所內,喬老六站在頂樓的一間包廂窗前,他怔怔出神望著樓下鋪滿大地的白雪發呆了許久,或許是知道自己的好日子不長了,他現在每天都在給自己找各種各樣的樂子,他也希望在自己進監獄前能夠做到不是那麼遺憾,可不管怎麼去努力,他還是覺得心裏有點不甘心。
從無到有,是一種循序漸進的轉變,所以心態也可以隨著去改變。
但是,從有到無,並且還是以一種很迅速的方式被奪走了一切,這幾乎是每個人都很難接受的事情,此刻的喬老六大概也是這種想法吧,所以在最後他還是想為自己爭取最後一把,於是今天他就主動約了王潔雅來這裏見麵,其實到了這種時候,他也不敢再想著去威脅誰了,如果自己的妥協能夠挽救局麵的話,喬老六當然可以低頭,甚至是低聲下氣。
可王潔雅會再給他第二次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