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傍晚,我剛回到四合院,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手槍,也就是馮天,那個在大學跟我玩的最好的兄弟之一,以前我總以為這種兄弟關係應該是要持續一輩子的,可不曾想在那次艱難的選擇下,我跟他反目成仇,後來在邊境碰上,我們又再次經曆了很多的考驗,這時候我以為我們可以不計前嫌繼續做兄弟,但我沒想到他還是選擇了站在我對立麵,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我知道我不能怪他。
跟他再一次相見,手槍再也不像以前那般開朗了,而是變得很沉默寡言,甚至是冷漠。
我在慢慢走到他麵前後,他也隻是強擠出一個笑容,那張以前我們笑話的小白臉,現在也變得輪廓分明了,近距離跟他接觸,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整個人的氣質都很不尋常了,反正給我的感覺很陌生,如果不是還能認出他的樣子,我甚至都會懷疑站在我麵前的是不是手槍。
“還好嗎?”我微笑著跟他問了句。
手槍又再次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回道:“還好,你呢?”
我自嘲笑了笑,然後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輕聲道:“說好也不算好,但要說不好其實也挺好的,至少還能活著。”
手槍跟著坐在了我麵前,突然問了句:“回過學校沒有?”
我搖了搖頭,“有將近一年沒回去了,一直沒時間。”
手槍從袋子裏拿出煙自顧自的點了一根,像是感概說道:“還別說,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還真有點懷念大學的時期,那時候多無憂無慮啊,每天跟猴子那家夥鬥嘴,每天看著楊哥努力的讀書,然後周末跟著你去你姐家裏蹭飯吃,女朋友換來換去,那日子當真是瀟灑。”
我哈哈笑了笑,也很感慨道:“誰不懷念啊,可是這種日子再也回不去了,猴子還沒畢業就結了婚,我估摸著現在都快當爸了,楊哥回到老家可能也在為房子的首付努力,雖然不知道你這段時間在做什麼,但大家終歸是走上了自己的路,不是嗎?”
手槍緩緩吐出一個煙圈,轉頭突然語氣很冷淡的跟我問道:“你是不是特想知道我這段時間在做什麼?”
我有點不知所然的盯著他,腦子一時半會都沒轉過彎來,但手槍並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而是繼續說道:“從猴子結婚那次分別之後,我跟著王潔雅來到了京城,後來我就被她送到了國外,進了一個雇傭兵組織,這半年裏我每天都在刀口上過日子,每天膽戰心驚的生怕自己就這麼死了,當然這半年裏我也學到了很多東西,學會了怎麼去克製自己害怕的心理,學會了怎麼去麵對敵人,當然學的最多的就是怎麼殺人。”
我微皺眉頭,有點不忍心的說道:“你明知道你有的選擇,可你為什麼還要走上這條路?”
“我有的選嗎?”手槍冷笑一聲,“你別忘了,我當初可是被你逼著才走上這條路的,也是被你逼的才跟著王潔雅的,要說有的選,那也是你幫我選的,你知不知道我心裏有多恨你?”
看著他那張陌生的臉龐,我很不敢置信的問道:“既然你要恨我,那當初在邊境那邊的時候你為什麼要放我走?為什麼?”
手槍像是神經質般的笑了笑,大聲說道:“放你走那是因為我不想讓你死的這麼痛快,另外就是我也想證明給你看,我馮天不比你差。”
我自嘲笑了笑,說道:“手槍,我知道你心裏對我一直有意見,可是我跟你道歉了,我也跟你懺悔過了,你為什麼就不能忘掉以前的那段的不愉快呢?你為什麼一定要跟我作對呢?即便是你想證明你自己,那你也沒必要走上這麼一條路啊,值得嗎?”
“值不值得那都是我的事,隻要我不後悔就行了,你管得著嗎?”手槍很執迷不悟的跟我說道,語氣相當的倔強。
我在歎了歎氣後,也很無奈的問道:“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想怎麼樣。”
手槍二話不說就從身上掏出一把槍,然後直接抵在了我的額頭上,他語氣冰冷的說道:“看到沒,我拔槍的速度很快吧,說實話,想讓你死很簡單,但我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你,因為我也要讓你嚐試下那種被兄弟拋棄的痛苦,你等著瞧吧!”
他說著又很快收起了槍,然後毅然轉身往門外走去。
隻是還沒等他走到門口,不知道何時從屋子裏衝出來的微雨,直接一腳朝他踹了過去。
手槍根本來不及躲避,愣是被這一腳踹的飛出去了很遠,然後砸在了牆壁上,他在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後,朝我吐了口血水,臉龐變得無比猙獰道:“不錯啊,沒想到你身邊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高手啊!”
我有點不忍心的說道:“你走吧!”
隻是在我話音剛落,這家夥竟然又再次從身上把槍掏出來了。
但這次還有人比他更快,韓正宇直接一槍射中了他的左腿。
手槍沒抵擋住這種強大的衝擊力,“撲通”一聲單膝跪在了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