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出租屋,站在緊掩的門外,才發現自己忘記了帶鑰匙。
回想起來,早上做了春夢,而且還是以表妹為對象的春夢,起床時麵對那條帶著體溫的又濕又粘的內褲,未免有些羞恥慌亂,所以才忘記了帶鑰匙的。
鑰匙應該還在床頭櫃上。
也許,就是我的臥室門也忘記了鎖。
輕輕敲門。
我沒有如以往偶爾忘記了帶鑰匙一樣,聽到雪兒嗒嗒的腳步聲從裏麵跑過來。我也沒聽到表妹的腳步聲,趿著拖鞋,輕柔而又歡喜。
我聽到的是另一種腳步聲,高跟鞋的腳步聲,輕快有力,像是跳躍,還有幾分急切。
這腳步聲我很熟悉,雖然遠不及表妹和雪兒的腳步聲那麼熟悉,但我還是一聽就知道是楊曼。
每次楊曼出門,去向那我們所不確定卻又心知肚明的某個地方時,高跟鞋的腳步都是這樣輕快有力,如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像是跳躍,又還有幾分急切的。
事實上,楊曼也確實比我年青,甚至比表妹都年青,估計不超過二十四歲。
一朵正值盛開年華的嬌豔的花,就這樣被她自己把自己浸染風塵,給糟蹋了,我有時都禁不住暗自為她扼腕歎息。
可更多的時候,還是歡喜於她的墮落,甚至希望她更加墮落,尤其是表妹和雪兒都不在家,在這套隻有我這個唯一的男子的出租屋裏,又隻有我和她這個唯一的女子時,我才有更多的機會。
門從裏麵打開。
果然是楊曼。
她今晚依然畫著豔妝,無論是唇紅,還是眼影,抑或是她不怕窗外已是夜色微涼的露出胸前大片如雪肌膚的低胸衣,都在她嫵媚與妖豔齊飛,秋波與挑逗並存的流轉的眼波下,標榜著她的某種能勾起男人非非想法的身份。
她斜挎著山寨名包,果然是要急著出門的樣子。
但她從門裏出來,卻並沒有如往常一樣急著離開,踩著樓梯腳步匆匆的下樓而去。
她甚至沒有讓我進門。
她背手從外麵將打開的門輕掩上,卻又並不掩完,留著一條小小的門縫,而她性感妖豔帶著芳香體息的身子,故意擋在門縫和我之間。
我幸好並沒有急著進門,不然,我會撞入她的溫香軟懷的。
不過,看她流轉的眼波,輕笑的樣子,就算我撞入她的溫香軟懷她也不會生氣,她那姿勢倒像是已為我準備好,就等我撞上去了。
但我沒撞上,她也並沒有失望。
她隻是依然眼流流轉,嫵媚又妖豔的輕笑。
我抱手而立,邪笑著看她。
既不離她太遠,也不離她太近,與她保持著應有的距離。
雖然她擋著那條門縫,但我還是不會鋌而走險,雖然我沒聽到表妹和雪兒的腳步聲,但我並不能確定,表妹和雪兒就一定不在屋裏,而是如昨夜一樣,跟那個陌生男子行走在已漸漸霓虹如幻夜色微涼的某個街頭。
但我忽然就有點恨,莫名其妙的恨,我甚至都想真與楊曼在這燈光昏暗卻也看得清每個角落的門口真真實實的發生點什麼,最好被表妹帶著雪兒從外麵回來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