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吃完飯,江若塵收拾好碗筷,跟奶奶說了句還有事就跑掉了。
奶奶跟在身後,剛想問晚上回不回來吃飯,卻連人的影子都見不到了。奶奶不滿的嘀咕了幾句,不外乎小兔崽子長大了,都不跟老人家說清楚事情就跑。
來到鎮裏的一個停車場,江若塵來到自己的車前,取出一個小盒子,裏麵零零散散裝著許多小本子,找了半天,可算找出一本炎黃一個道士學院的畢業證明。本來昨天江若塵就想去李月那查看,卻因為家宴和王寧的關係錯過了。
自從知道了‘淩’與‘邪’的事情後,江若塵便有了股嚴重的使命感。當兵是為了保家衛國,成了‘淩’自然就是保護那些善良的普通百姓。如果非要追究,那就隻能說他是天生的神棍,更有著強烈的正義感,骨子裏都有神棍的基因,以神之名,斬遍世間邪魔。
來到李月家門前,江若塵理了下衣服。打量起了李月的家,他家此刻大門緊閉,大門上的漆都掉了許多,門前到處都是落葉,顯得蕭條無比。
江若塵走上前去,很有禮貌的輕輕敲了三下門,便站在一邊等候。
片刻後,大門帶著吱呀吱呀的聲音緩緩打開了,一個滿頭花白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滿臉的倦色。這人江若塵記得,他是上次江若塵見到過的,就是這家宅子的主人,也就是李月的父親。
李月的父親雙眼有些無神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不等他說話,江若塵就微笑說道“伯父,您好。我叫江若塵,是李月以前的同學。”
“哦,是李月的同學啊,快請進。”李月的父親臉上勉強牽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讓過身讓江若塵進門了。
帶著江若塵進入家中客廳,江若塵在後看著李父已經彎曲的脊梁,不禁低聲歎息了一聲。房內很安靜,雖然歎息聲很輕,但李父依舊聽到了,身子不由僵了下,這才緩緩的繼續帶路。
進了房內,李父請江若塵坐下後,就去泡茶了,江若塵一人坐在客廳打量著四周。李月家房子不大,客廳內有一個大書架,上麵擺滿了各類書籍,看那些書,應該都是李月父親看的,看的出,李父是個愛讀書的人。
倒上了茶水,李父歎息一聲,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李月現在的情況,不能出來見客人。他的情況,想必你也知道了…”
之前江若塵的那聲歎息,讓李父知道了,眼前的年輕人,知道些事情。
江若塵輕輕的點點頭,也不說什麼,悠閑的喝著茶,李父坐在那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坐著,過了片刻,李父終於好奇了起來,這年輕人來了後,就坐在那悠閑的喝茶,什麼都不說。要是一般人,估計碰到這情況,早就該走了。
過了片刻,江若塵瞳孔猛然一凝,死死的盯著李父不放。因為他看到了,李父在這環境已經尷尬無比了,良好的修養讓他不好意思趕人走,剛才一個瞬間,李父轉頭想去看身後掛在牆上的鍾表時。
頭轉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就那麼呆呆的看著那個方向,一動也不動,江若塵看到了那邊什麼都沒有,而李父則像正常人發呆一樣。
而且這一發呆,還發了很久,江若塵嘴角冷笑一聲。心中已經有了定論,這絕對是‘邪’在作怪,李月的老公也有同樣現象,而李父此刻也變成了這樣。
唯一讓江若塵疑惑的就是,他在李父身上感覺不到任何‘邪’的氣息,甚至於這個房間內都沒有,李月也在房間內,按理說,有‘邪’的地方,總是少不了邪氣的存在,這點,便是讓江若塵最奇怪的。
“醒來!”江若塵輕喝一聲,聲音中直接夾雜上了靈能。李父身子一震,莫名其妙的看向了江若塵。
隨即卻又轉變成了滿臉的震驚,江若塵依舊在喝茶,而剛才那道聲音,仿佛直接出現在腦海中一樣。李父張著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萬一剛才那是幻覺,還不被人當成神經病?
見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達到了,江若塵也不說話,從口袋裏取出之前車上拿的神棍許可證,從茶幾上輕輕的推向了李父跟前。
李父看著眼前的小本子,猶豫了一下,明白人家這是讓自己看的。緩緩拿了起來,隨意翻看了一下,頓時嘴唇開始顫抖了起來。起身就下跪,老淚縱橫的喊道“天師…救救我的丫頭吧,那是兩條人命啊!”
“天師不敢當,貧道尚且年幼……”江若塵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