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總是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假老張突然說了句：“峰子，對不起，計劃本來沒想選你，但是你太特殊了。”我幾乎沒有思考接了句：“我知道，你都說了兩遍了。”然後，沉默，長時間的沉默，我看著老張，老張也看著我，我們這樣麵對麵站著看著對方的雙眼。我隻知道在這段時間，我心裏應該已經把我的嘴抽腫了，撕爛無數遍，心想到：就這張嘴壞了多少事，不長記性！同時心裏也開始恐懼起來，穿幫了，假老張知道我恢複記憶了。沒想到打破沉默的反而是這個老張，他算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開口第一句就是：“峰子，我沒死。這段時間辛苦你。我權衡了很久，還是看不下去了，我知道當你知道真相後你會對我有極大的看法，但是我還是要說，我已經很久沒有踏踏實實的睡一覺了。”
我心裏很震驚，瞬間眼圈紅了。在知道老張竟然沒死的短暫激動後我震驚的並非是即將要告訴我什麼，而是我親眼確認他被槍擊後竟然被告知事實並非如此，難道當時是幻覺？又或者其實已經沒有東西可以相信，包括我的眼睛？！
“現在我眼中的世界已經麵目全非了，老張別再騙我，如果有一句虛言那就請你不要說吧，爛在肚子裏，至少我不至於被你和你身後的組織玩的團團轉。”我慢慢說道，看到桌子上有包煙我拿起來抽出一根自顧自抽起來。
也許我這句話也是老張沒想到的，楞了一下，鄭重的點點頭說道：“讓我理一理思路，從頭和你說吧。”老張也抽出一根煙抽起來。過了一會，老張開口了：“首先明確幾點，我想你也猜到了，你在組織中的代號是4號，你應該已經想到了吧。”
我看著他，點點頭。
“好，峰子，我再說一點，你不用擔心這次我和你的對話被外界任何事打斷了，至於原因我不想說太多，總之我這次不僅沒死還順便搞定了很多事，現在開始別打斷我，聽我講，講完我允許你提問。”說完，老張看著我，似乎是想得到我的一些認可。
我點點頭。
“首先，請你放心，我說的都是我看到的事實，所以，即使有問題那也是我們都被騙了。先讓你放下心理包袱吧，剛才我知道你在偷聽，但你之後偽裝的很巧妙，我想一定是有什麼給你提示了，我也不想問是什麼力量給了你提示，因為水已經夠渾了，我不想先搞亂我們自己的腦子。你聽到的多是一些在你看來對你不懷好意的信息，還有一些我的阿諛奉承。其實我現在在這個組織中角色已經不一樣了，得到了一些認可，職位提高了，隻可惜現在組織也已經由國家核心機密變成了非法組織了。而我經過思考已經決定先告訴你真相，再與你一起尋找以後的出路了，所以那個電話我可以說是安撫組織才說了很多違心的話，至於相不相信是你的事。先給你說說組織吧。”老張又抽了口眼，也許是在觀察我的表情。
我從頭到尾嘴都不想張，隻是一副麻木的表情看著他，說道：“恩，繼續。”
“在建國之初，就有很多項目計劃秘密的實行了，比如兩彈一星和很多龐雜的高精尖武器仿製工程，說到底都是為了保家衛國，當時國際政治環境太複雜了，應該還是屬於冷戰初期的時間段，任何國家都有可能變成三戰的火藥桶，很多事大家都心照不宣，表麵各自組成以自己政治形態劃分的陣營，其實背地裏大家不管是對於敵人還是所謂的盟友都是磨刀霍霍，不相信任何盟國和敵對陣營國，總的來說基本心理就是隻有自己拳頭大才有不被變成火藥桶的資本，沒人想做第二個巴爾幹。我們祖國華夏也是一樣，所以當時即使白手起家，吃不飽穿不暖，開國領導人和總理都以自己的高瞻遠矚，鐵腕的定下了很多計劃。首先要有自己的絕對反製力量，這類工程的代表就是剛才提到的兩彈一星，這其實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確實是像後來揭秘的一樣，因為敵國的核訛詐，已經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一切都是被逼的。然而還有一個另一個關於對於我們自身最核心部位的探索的計劃工程也已經在孕育中，這就是我們這個組織執行的深核計劃工程的前身，深核可行性研討辦公室。即使是在1959年到1961年那段最艱苦的日子和之後的十年政治熱潮最瘋狂的時候，上層依然頂住了壓力，讓深核繼續運作。這一切不得不提到影響這一切的根源，二戰對日本來說致命的兩顆核彈，對於當時放眼全球的華夏上層來說，核彈的威力在見識之初固然是震驚的，但讓人更驚歎的則是愛因斯坦這位科學巨匠，雖然在研製完成後他曾後悔自己在人類戰爭十字路口的科學推動作用，從那時上層也作出了最基本的判斷，人才，真正的人才是抵得上飛機大炮的，而這些人才的大腦則是真正的進步動力。也許是時代的諷刺，堪稱人類使用大腦最多的這位科學家在我們中國傳統意義上沒有做到葉落歸根，更是被不得全屍，大腦被單獨切片研究。這件事對當時深核工程的開展實行起到了助推劑的作用，當時內部很流行一句話：西方要研究腦力，我們也不能落後，爭取早日讓東風壓倒西風。這句話一段時間內甚至一直貼在辦公室的牆上。在對腦的研究中，我個人認為其實是有很大問題的，開始我們主要針對三個主攻方向：智力，意識（和腦波），潛力（包括潛意識層麵的神秘預知能力）。但是，其實從我的老領導口中了解到，其實本來三個方向都是穩步推進的，但隨著一些國際事件的發生和陸續獲得的敵國機密，上層進行了多次研討，這極大程度上導致了後來的結果，可以說現在的研究方向全部超出了當時的美好預想。”老張喝了口茶。看我聽的很入神，又繼續說道：“這些影響到研究方向的國際事件以三件事為代表，分別是1943年M國的費城實驗，1950年M國的51區籌建和1994年M國的HARRP實驗，從華夏特別渠道得到的這三個M國的實驗從不同的時間段以類似火箭的三級加力一般潛移默化的逐步改變了華夏的深核研究方向。1962年，華夏的深核可行性研討辦公室正式擴編，次年計劃正式施行，改名為深核工程，內部機密代號，中樞633，下設三個分支機構，核心甲組（智力提升項目組），核心乙組（腦波輻射及意識探索項目組），核心丙組（潛意識能力探索和預知能力可能性研究組）。當特工把一些關於費城實驗的具體情況上報後，上層發現M國雖然想法獨特，但畢竟有國力支持，很可能在一些超前領域有極大的收獲。文件裏這樣說道：1943年10月，美國海軍在費城進行了一次人工磁場的機密試驗，即‘費城實驗（ThePhiladelphiaExperiment）’，實驗成功地將一艘驅逐艦及全體船員投入另一空間。在實驗過程中，實驗人員啟動脈衝和非脈衝器，使船隻周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磁場。隨後整條船被一團綠光籠罩著，船隻和船員也開始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實驗終止時，艦船已被移送到了479公裏以外的諾福克（Norfolk）碼頭。此後，一些船員身上仍留有實驗的反應，不論在家裏，在街上，在酒吧間或飯店裏，都會突然地消失又重現，讓旁觀者驚訝不已。參與實驗的主要負責人過幾天後自殺身亡，臨死前說過，這項實驗與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有關。這使得這項實驗多添了一份神秘色彩。參與這項實驗的吉索普（MorrisKJessup）博士認為，強烈的磁雲能夠重新排列人類和物質的分子結構，使其進入另外的時空。文件後總參謀部的批注寫道：實驗的真實作用極可能沒有那麼簡單，實驗本身並不注意保密，有虛假成分過多的可能性，但另一種可能是，M國人已經得到了他們想要的，這是很大的問題，以我們目前的能力，很難知道真正的真相。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實驗時間值得我們注意，對於M國的科技實力從這實驗的時間可見一斑，如果不跳躍式發展，我們的差距隻能越拉越大，而且如果被M國牽著鼻子走，也不可取，我們應該發展自己華夏特色且M國未有極大突破的領域，從這點看，深核工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並且建議加快實施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