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說,夏天一過,學生該用坐墊了。我跟幾個校長聯係了,樣子也看了,說好。五塊錢一個,去本錢,掙四塊。
燈下的香,清爽可人。一片片布角,像一片片花瓣,在她手下飛舞。她把質地軟的、絲綢類,挑出來,包好,放在一起,動手去縫其他的。怎麼不用這些。料好,可惜了。留著以後給咱們的孩子做被。你瞎說,原來的端美消失掉。目光一陣散亂,不敢回敬他的目光。急急地去看別的。
有些無聊,拾起一根針,引上線,坐在她旁邊。幹枯的手,極笨拙。邊縫,邊拿眼虛虛地看她。一走神,針紮在手上,出血了。她一驚,用嘴去吮。
香說,天黑了,該回了。
天完全黑下來了,林子在黑暗中。他望著那片黑暗,目光被鎖在裏麵。
願你在知識的海洋裏拚搏,願你在科學崎嶇的路上攀登。勝利,屬於不辭勞苦的人。
露宿
文/佚名
第一次在野外露宿,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我們找了一個四周都是高山的平地,這裏又安靜又溫暖。
鋪好東西,一切都準備停當,我們放心地躺下了。偶爾聽見鳥叫,但卻懷疑這是幻覺,鳥早該休息了,不會是雄鳥與雌鳥打情罵俏吧,或者鳥媽媽給鳥雛們講故事吧。也聽見蟬鳴,蛐蛐叫,相信這定是真的。置身於這兒,千萬別停止思想,否則還會聽到各種別的聲音,這是山的家事,我們是不該偷聽的。同伴們與我想的一樣,竟有人喊:“大山,我們來做客了,你歡迎嗎?”聲音傳得好遠好遠,直傳到山的家,一會兒功夫卻真的回話:“歡迎、歡迎——歡——迎”先是清晰地聽到,後來漸漸模糊。山的確是好客的,它的心胸真是很廣,不怪我們的無禮,卻早早地保護我們了,怪不得沒有鬼出現在我眼前。記得以前,天一黑就不敢出屋,生怕一個厲鬼跟在屁股後,即使出門片刻,也不顧一切往屋裏跑,然後使勁開門,衝進去,“哐啷”又關上門,心卻撲騰撲騰地跳。在這兒過夜
思念在我心底,祝福在你耳際。保留這段芳香的記憶,珍藏這頁美好的友誼。卻全沒了那種恐懼,也許有山的保護,鬼是不敢靠近了。
在這裏的另一番景致,便是那星星點燈了,它們半開著玩笑,眨著眼睛,它願意跟眼睛對話。
你眨一下,它就眨一下;你眨兩下,它也眨兩下,你不眨,它還是不停地眨。你懂它嗎?它卻完全了解你。
這“天”好像比平時也大得多,純樸得多,安靜得多,它像一位慈祥的母親,任憑星星與我們交談,又把我們連同自己的孩子摟在懷抱裏了。
漸漸聽見同伴們均勻的呼吸聲,他們竟然真的睡著了。我突然發現,此時這個世界這麼純潔。
我也有了困意,不久便酣然入睡了。
一隻臭鞋
文/[美]莫裏斯
德諾10歲那年因為輸血不幸染上了艾滋病,夥伴們全都躲著他,隻有大他4歲的艾迪依舊像從前一樣跟他玩耍。離德諾家的後院不遠,有一條通往大海的小河,河邊開滿了五顏六色的花朵,艾迪告訴德諾,把這些花草熬成湯,說不定能治他的病。
德諾喝了艾迪煮的湯身體並不見好轉,誰也不知道他還能活多久。艾迪的媽媽再也不讓艾迪去找德諾了,她怕一家人都染上這可怕的病毒。但這並不能阻止兩個孩子的友情。
一個偶然的機會,艾迪在雜誌上看見一則消息,說新奧爾良的費醫生找到了能治療艾滋病的植物,這讓他興奮不已。於是,在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他帶著德諾,悄悄地踏上了去新奧爾良的路。他們是沿著那條小河出發的,艾迪用木板和輪胎做了一個很結實的船。他們躺在小船上,聽見流水嘩嘩的聲響,看見滿天閃爍的星星,艾迪告訴德諾,到了新奧爾良,找到費醫生,他就可以像別人一樣快樂生活了。
不知走了多遠的路,船進水了,他倆不得不改搭順路汽車。為了省錢,他們晚上就睡在隨身帶的帳篷裏。德諾的咳嗽多起來,從家裏帶的藥也快吃完了。這天夜裏,德諾冷得直發抖,他用微弱的聲音告訴艾迪,他夢見200億年前的宇宙了,星星的光是那麼暗那麼黑,他一個人待在那裏,找不到回來的路。艾迪把自己的球鞋塞到德諾的手上:“以後睡覺,就抱著我的鞋,想想艾迪的臭鞋還在你手上,艾迪肯定就在附近。”
孩子們身上的錢差不多用完了,可離新奧爾良還有3天3夜的路。德諾的身體越來越弱,艾迪不得不放棄了計劃,帶著德諾又回到家鄉。不久,德諾就住進了醫院,艾迪依舊常常去病房看他。兩個好朋友在一起時病房便充滿了快樂,他們有時還會合夥玩裝死遊戲嚇醫院的護士,看見護士們上當的樣子,兩個人都會忍不住地大笑。艾迪給那家雜誌寫了信,希望他們能幫忙找到費醫生,結果卻杳無音訊。
秋天的一個下午,德諾的媽媽上街去買東西了,艾迪在病房陪著德諾,夕陽照著德諾瘦削蒼白的臉,艾迪問他想不想再玩裝死的遊戲,德諾點點頭。然而這回,德諾卻沒有在醫生為他摸脈時忽然睜眼笑起來,他真的死了。
那天,艾迪陪著德諾的媽媽回家。兩人一路無語,直到分手的時候,艾迪抽泣著說:“我很難過,沒能為德諾找到治病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