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握手之後的永恒因為愛你,所以逼你(9)(3 / 3)

她把我攙扶到推拿室,醫生說:“是哪裏不舒服?”我按醫生要求的姿勢臥倒,並指了指腰部,醫生隨即就按壓起穴位來。順子把頭靠在我的耳邊,又開始了七嘴八舌的閑聊了。我一邊閉目一邊點頭聽著。醫生按完一個部位後,又問:“你哪裏還疼?”我已全然聽不見醫生的說話了,沒有答應。一個小時下來,順子在我耳邊說了六十分鍾的白話,以致於醫生做完推拿後,我都沒有反應了,走時叮囑了我一句:“下次做治療時不要再說話了。”她是這樣讓你在不知不覺中忘了痛苦和煩惱。

順子是一個極能把她所喜歡的朋友們凝聚在一起使大家都沒有性別感的開心果。平常的日子裏還老是以小自居,可每到關鍵的時刻,她都會知冷知熱地站在你的身旁照料你,並讓你這般忘我地開心,仿佛所有的不快樂在她說話時就已跑到身外的天邊去了。

順子明天就要去省城開會了,還說這次帶上她媽媽去看一個患了胸腺ca晚期的老朋友。友情的珍貴是經得起時間考驗的,人性的美好在這對母女身上一點一滴地體現著。

沒有順子的日子,“鬼們”繼續在中午休息時常來看我。那天,還沒到上午11點鍾,她們就三五成群大搖大擺地來了。這時,我剛剛做完治療,躺在病床上休息,“鬼們”給了我一個意外的驚喜,送來了一束七彩的鮮花。我問她們吃過午飯沒有,“鬼們”說沒有,想和我一起在病房裏吃。為了謝謝她們看我,我說:“咱們就到院外那家新開業的鄉裏人家去吃吧!”她們考慮到我行走時的不便和疼痛,說不去,可我堅持著要去嚐一嚐,“鬼們”便依了我。

潔白的病房裏還談得上安靜和舒適,雖然這家中醫院位於老街,曆史悠久,但比起西醫院那裏的環境可優美多了。“小鬼”扶我起身,牽著我的手緩步走出病房,“二鬼”背著我粉紅色大大的時尚手提包,還有“四鬼”拿著我隨身要添加的衣服。我們一群人招搖過院地經過推拿室和醫生辦的窗前時,隻聽見背包的“二鬼”在那裏得意忘形地放聲唱起了刀郎的“2加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一些……”,那嘶啞的嗓音掠過窗前,震撼了所有醫護人員和推拿師們的耳朵,他們一齊看著這群不明身份的人,投來了莫名羨慕的目光。

那時,我麵帶欣慰的微笑,一種不因歲月而逝的友情,已讓我享受其中了。在“小鬼”的牽引下,我們一步一步走下了三樓的階梯,向那家新開的餐館走去。

這用十年築成的友情,已漸漸堆積成一種生死之交的姊妹情,那些“鬼們”說過,就是50歲了,我們還要在歌廳裏天真無邪地那樣癲狂。

暖暖的秋天裏,這前世修來的緣分,讓我們在漫長的人生路上,那顆心永遠都不會老去。

縱然是然是生命墜落,陰陽兩界的徘徊,但她們真摯的友誼卻刻畫在楓葉上,在歲月裏紅光閃閃。

友情停留在某個時間

文/佚名

和岩成為朋友一直是一件讓我困惑的事。我交朋友,從來都是主動找上門去,可和岩的交往,卻違背了我的原則,我莫名其妙地就成了她的死黨。

岩來找我的時候,我正在和校方鬧退學。那還是大學一年級,剛進入軍校,部隊的一切都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沒有外國電影中那麼漂亮的軍服,沒有長長的靴子,反而有數不清的條令和製度。而我反抗條令製度,故意不把被子疊威豆腐塊的後果便是:晚上熄燈以後,我一個人在走道裏練習疊被子,直到得到隊長的認可,我再抱著它進宿舍,把它拆開睡下。

校方不允許我退學,父母也怕我回家以後第二年考不上大學。一次軍訓休息時,岩走到正在發果的我旁邊,讓我教她唱一首新歌。唱著唱著,我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和我同樣心思的岩,也陪我落了淚。

岩其實是一個很堅強的女孩子,她備方麵都比我優越:家境比我好,人長得很漂亮,又特別會處理人際關係。所以同樣不喜歡軍校的我們,卻有著兩種結局:隊領導視我為後進分子,她卻成了我們班的班長。

我不知道岩為什麼願意與我做朋友,但我卻心甘情願地和她在一起。她很會照顧人,出去吃飯的時候,她會跑前跑後地張羅,我隻要老老實實地坐著,她會把一切都招呼上桌,而且她還很喜歡付賬,很多人都願意聽她的招呼。我生病的時候,我的床邊會有許多好吃的,常常會讓我開心得想不起家……岩就這樣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我,照顧著我們的友情。

因為岩的熱情美麗,她認識的人很多,她可以在某個夜晚,讓我從她的皮箱中隨便挑自己喜歡的衣服換上,然後騎車帶著我溜出校門,美美地到外麵玩一通。在把談戀愛視為禁忌的軍校,我們可以躲在蚊帳裏因某個很帥的男生而聊到深夜,白天就相約去看他打球。兩個人四隻眼睛緊緊盯著他,一邊看他一邊指手畫腳地談笑,直到把他看得發毛,對我們橫眉怒目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