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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一部關於澤爾達·菲茨傑拉德的小說》 Z: A Novel of Zelda Fitzgerald
作者 Therese Anne Fowler
文 Penelope Green
授權《紐約時報》
海明威(Hemingway)曾在《流動的盛宴》(Moveable Feast)中,極盡所能地將澤爾達·菲茨傑拉德(Zelda Fitzgerald)描繪成一個惡毒的女人。然而在曆史上與現實中,澤爾達還算是一位“迷人而有趣的奇葩女性”。
澤爾達是來自南方的早熟美女,被寵壞的壞女孩。她與斯科特·菲茨傑拉德(Scott Fitzgerald)堪稱現代第一對名人夫婦,是橫行於新世紀的“爵士時代”化身。
無可爭議的是,她是一位名人,有著自己的清晰聲音——熱情激蕩,總是那麼生動鮮明,有時候暗示得很朦朧。數十年來,澤爾達一直都是令作家們興奮的貓薄荷。而今年出版的這本關於她的新書:泰蕾茲·安妮·福勒(Therese Anne Fowler)的《Z:一部關於澤爾達·菲茨傑拉德的小說》(Z: A Novel of Zelda Fitzgerald),正試圖給一個本來聲音就很清晰的女人配上新的聲音。
盡管《Z》的書名很獨特,隻有一個字母,但小說本身相當平淡,順眉順眼的,帶著些疏遠冷淡。福勒執著地想象出澤爾達的內心獨白,並用她自己的口氣來寫作澤爾達的信件,她給澤爾達配的音是一個快樂活潑的賢內助的聲音:一個積極勤奮的女孩,無可救藥的酒鬼丈夫是她肩負的重擔,她一直在哄他勸他,在帶著他離開酒吧或飯桌時,她會用俏皮話來化解他發的酒瘋和隨之而來的社交尷尬。文中的澤爾達輕快敏捷,相當缺乏耐心,她一直在催促著讀者往前趕,從未停下來做過自我分析。所以,雖然在閱讀這本書的時候,讀者可以享受少許匆忙的文學觀光遊,但你仍會覺得自己被推搡著走向劇情的高潮,然後又同樣迅速地被推搡著離開它,走向達澤爾達和斯科特雙雙沉淪的情節。
在這本書的後記中,福勒描述了斯科特去世8年後,澤爾達登記入住的那家精神病院發生了一場火災,她葬身於大火之中。《Z》在最後引用了《了不起的蓋茨比》的結束語,也就是斯科特和澤爾達墓碑上的墓誌銘,一句我們所有人都能脫口背出的句子:“於是我們調轉船頭,逆時代潮流而行,不停歇地駛向過去。”
讀到這句話的感覺真是糟糕,倒不是因為它悲哀憂傷,也不是因為它如今已有些陳腔濫調,而是因為它讓你想起菲茨傑拉德那精準和賞心悅目的文字,想起真正的澤爾達和斯科特那卓然不俗的聲音——以及Z和她的男人那遠遠平淡得多的配音。
《滾吧,生活》 Life
作者 Keith Richards
文 Liz Phair
授權《紐約時報》
40多年來,他是全世界夢想成真的化身,他一天24小時裏不睡覺的時間恐怕比任何活著的人都多(多虧了默克牌可卡因和安非他命)。基思·理查茲(Keith Richards)自己說過:“多年以來我平均一星期隻睡兩覺。也就是說,我醒著的時間有三輩子那麼多。”——你最好相信他,作為滾石(Rolling Stones)樂隊的傳奇吉他手,基思·理查茲做的事、取得的成就和看到的東西比你我夢到的都多,讀他的自傳《滾吧,生活》(Life),可能會喚醒一點你內心殘存的搖滾明星夢。
基思生於1943年,在倫敦工業郊區達特福德長大。達特福德有不少“精神病院”,似乎多到不成比例,基思就是在那些精神病院後麵的濕地之間嚐到了無助與恐懼的滋味,每天上學路上都充當惡棍的沙包袋。等他反擊並取勝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內心充滿憤怒,這種憤怒後來成了他臭名昭著的品行。
音樂是《滾吧,生活》的核心,也是基思的核心。相信我,你不想錯過書裏的任何東西。《滾吧,生活》裏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基思分享的知識財富,不管是教你怎麼疊錄木吉他,讓它聽起來有電聲效果,還是教你怎麼用刀子打架。他獻上一個又一個搖滾秘笈,要我說,這簡直就是一種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