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杯,淩依若神色倦怠:“你是不是怕人害他,給他下了什麼護身符一類的?”如果不是這樣,蕭亦寒定然不會下蠱。
“是啊!我把我的玉給了他。”猜王活了這些年歲,混到這個位置,自然玲瓏剔透,一點就通,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她:“你是說……”
“噓!”淩依若豎起手指:“隔牆有耳。”
淚眼朦朧,猜王恨極地捏緊指尖:“揪出內鬼,我定要他不得好死。”
“會有那一天的。”淩依若輕聲安慰她:“逝者已逝,您節哀。”
抹了淚笑著看她,猜王側頭:“想不到我活了這把年紀,倒不如你這小姑娘聰慧。”沉吟片刻:“不過還是想知道……”
哭笑不得地看著她,想不到這猜王竟然這麼八卦,淩依若長話短說:“我嚐過失去的滋味,所以,不想再失去,有些東西,既然注定會失去,還不如不要得到。”
蕭亦寒,她是喜歡的,或者說,已經愛上了,不然相思蠱不會這麼容易下。如果他的愛當真亙古不變,她自然也會將細水流長的愛情雙手奉上;如果他愛上別人,就將他放在心裏,然後相忘於江湖吧,這樣最好,至少,她不用體會那麼擁有然後失去的痛苦,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她不想再有。
雨打在身上,衣服緊貼著身體,風一吹感覺身心俱冷,蕭亦寒麵沉如水,指節捏得嚓嚓響,原來,你根本沒有想過接受我。
猜王和淩依若兩人各有心事,推杯換盞,竟然喝得相當痛快,喝到最後兩人都是人事不知,由於淩依若喝酒痛快,所以給猜王留下了相當好的印象。
第二天一早醒來,頭痛欲裂,淩依若洗漱過後,窩在沙發裏揉著額角。
“醒了。”蕭亦寒麵無表情地走進來:“醉酒會頭疼,喝粥吧。”放下粥碗竟然轉身就走。
“哎。”淩依若皺眉:“你……你認識苗疆族長?”
如果是平時,蕭亦寒會覺得她是在吃醋,會高興,可是現在卻是冷嘲地掀起唇角,漠然:“認識,有事?”
看著渾身散發冷漠的蕭亦寒,淩依若忽然覺得跟他的距離變得好遠,有些遲疑地:“呃,隻是問問。”
蕭亦寒伸手帶上了門。
頭痛。淩依若坐在房裏,一室沉寂,忽然覺得,好孤單。
又睡了一覺,下午一醒來,就發現仇鬼影坐在沙發裏看電影,淩依若洗漱完畢看他一眼:“蕭亦寒呢?”
“哼。”仇鬼影甩都不甩她。
“喂,你怎麼了。”淩依若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還來問什麼,當然是陪族長去了,我讓唐殊跟著去蕭亦寒還不肯,唐殊就跑出去找那個織錦去了。”仇鬼影扔了顆花生米在嘴裏,嘎嘣嘎嘣地嚼得起勁:“你還真別說,那小丫頭還真帶勁,一口一個寒哥哥,過不了兩天就會是情哥哥了。”
心裏一疼,淩依若直覺渾身冰冷,正朝仇鬼影走過去的她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到地上。
仇鬼影回頭看她臉色蒼白,心裏暗歎自己作孽,卻又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嘴巴一咧:“呐,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扶著沙發椅背,淩依若拎起外套:“別說了。”
看著她倔強的背影,仇鬼影看著花生米歎了口氣:“該死的,又吃不成了。”
淩依若出了門徑直去找猜王,問清族長住在街角,她微一皺眉,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