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當年真相(1 / 2)

景博文看了看自己周圍,隻有酒瓶子。

他拿起酒瓶子在地上就是一砸,留下瓶口和尖尖的一角,拿起來,想也沒想,衝著王辛遠後背刺去。

可惜他腳步虛浮,身材虛胖,跑一步都吃力。

一個不穩,他腳底打滑,摔倒在地。

酒瓶最尖的部分赫然朝上,刺中了自己的胸口。

他剛好跌落在自己製造的凶器上。

景博文簡直不敢置信。

胸前的疼痛,和汩汩流出的鮮血,提醒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不是在做夢。

王辛遠聽到動靜,回過頭來看他,神色冷冷,不為所動。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景博文虛弱的道:“辛遠,辛遠,求你,求你救救我。”

王辛遠嘴角彎了彎:“你看,連上天都看不過眼呢。”

王辛遠端來椅子,坐下來:“不過,我這人呢,心最善了。你人生的最後一程,有我陪著你,你該感到榮幸。”

景博文覺得全身發冷,身上的血液沒法止住,越流越多,將他周圍全部染成了紅色。

當他虛弱的閉上了眼睛,也不再掙紮,王辛遠起身,離開景博文最後的容身之所。

回到家,他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才去抱自己的小兒子。

“辰陽乖乖,今天又隻顧著睡覺啊。”

王辛遠抱孩子的姿勢嫻熟。

景悠坐在餐桌前吃飯,問:“今天怎麼不跟客戶一起吃飯?”

王辛遠說:“我答應你中午要回來的。小景,今天陶藝課學到了什麼?”

王慕景答:“今天我為弟弟做了一個孫悟空。到時我要送給弟弟的。”

王辛遠讚賞道:“很好。小景,你長大了,懂得關心弟弟了。”

得到老爸的讚賞,王慕景臉上帶了開心的神情。

*

景家,景菲悄悄開了門。

她知道這個點,景博文多半已喝得醉熏熏的了。她這時偷溜回來,是想再找找保險箱裏的東西。

聽媽媽劉細麗說,景博文的保險箱裏,還是藏了點好東西的。

她現在很缺錢,十分的缺。

從小到大,景菲是被當公主般嬌養著長大的。

景菲不能吃苦,成績一般,學鋼琴練到手指痛,她就不去學了。學跳舞拉筋太痛,她受不了,也不去學了。學畫畫,每次一坐一個半小時到兩個小時,她嫌太無聊坐不住,也沒學了。

所以,景菲沒有什麼特長傍身,工作也做得不長久。

本來以為陳嘉越是她後半輩子的依靠,但沒想到陳嘉越卻劈腿了,找了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姐,跟她離了婚。

景菲憑著年輕的容貌,略有幾分姿色,流連於各個男人之間。現在人老色衰,她在社交界的名聲又不太好,哪個正經有錢人家會要她。

結果,客廳裏的場景將她驚呆了,景菲被嚇得不輕,驚叫聲衝破雲宵。

她看到了什麼?景博文胸前插著酒瓶子,一動不動。

劉細麗在外麵打牌,她跟一個老年牌友有染,景博文知道了,也早就不管她了。

這個家這幾年,早就名存實亡。

接到景菲的電話,劉細麗不耐煩的說:“行了,你叫警察來看看,掛了啊,我這裏正忙著呢。”

府南別墅

警察找上門來,要見王辛遠。

景悠擔心的問:“什麼事?警察同誌,我們公司一直規規矩矩,從沒逃稅納稅,也沒做過違法的事。”

警察同誌態度有點軟和:“王太太,您不用擔心,我們是例行問話。”

“王先生,聽人說,景博文同誌出世前,你去看過他。”

王辛遠神色淡淡:“是。因為他打電話叫我過去,要我給他錢。我這些年給的錢不少了,但,你也知道,人的貪心是無止境的。所以,我這次拒絕了他。”

“王先生,法醫初步判定是自殺,你的口供我明白了。後麵還有需要,我再聯係你。”

警察走後,景悠問:“辛遠,剛剛警察說什麼?景博文死了?”

她跟王辛遠一樣,連名帶姓的叫景博文,連爸爸這個詞也不叫了。可見景悠心裏對景博文的恨不是一般。

王辛遠點了點頭:“嗯。如果你感到難過,我這裏可以讓你靠。”

王辛遠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景悠搖搖頭:“辛遠,我一點也不難過,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冷血?”

真的,她一點眼淚也流不出來。

她跟景博文的父女關係,早在她的母親去世時,就已名存實亡。若不是她自小就長得美豔,景博文存心想著等她長大,將她當作討好權貴的砝碼,也許早就任她自生自滅了。

現在,這個人死了……

“小悠,你哭了嗎?”

景悠摸了一下臉,發覺自己的臉上,果然已濕了一大片。

“我沒哭,辛遠,我這是高興的眼淚。果然,我骨子裏是冷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