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樹梢映射下來,那些經過一夜風雨,散落一地的花瓣和樹葉,夾雜著泥土的腥氣,讓人聞之而精神一爽。
呂雲憨態的睡姿十分具有想象力,翻滾間,卻是緩緩醒來。
“師弟,師弟,還沒醒嗎?”
動了動靖峰身子,卻是不見半點反應。
靖峰臉上,蒼白如紙,沒有半點血色,把呂雲嚇了一跳。
急忙將其扶起。
緩緩睜開眼皮,看到掉落在一旁地上的鐵片,靖峰有氣無力的說道:“師兄,給我青木丹,快......”
呂雲哪敢怠慢,看到那張如死人般的臉,差點沒被嚇死。
急忙從靈袋中取出數枚指頭大小的丹丸,塞進其口中。
“師弟,你這是怎麼了?你可不要嚇我啊,你先運氣療傷,我這就去給你弄些水來。”
呂雲一副失了魂的樣子,朝著林子跑去。
吞下數枚青木丹,靖峰拚命的調動起全身僅存的一點力氣,緩緩調息。
這種青木丹,是采集了諸多樹木的靈氣,加上一些輔助藥材煉製而成,是一種最為常見的恢複靈丹。
一般的門派弟子,很少有不會煉製這種丹藥的。
靖峰不是蠢人,他很明白昨夜的瘋狂舉動所帶來的後果是什麼。
“這該死的鐵片實在詭異,差點要了小爺的命。”
調息間,青木丹的藥力開始發揮作用,身體的機能也所活躍,漸漸的,其臉上有了一些血色。
喝過呂雲不知從何處找來的清水,靖峰感覺一陣清涼,身體也多少恢複了一些力氣。
將鐵片收入懷中,看向大昌隆城,輕聲道:“師兄,昨夜風雨太大,我恐怕是受了極重風寒,要不是師兄在此,恐怕......總之,謝謝你!師兄。我們還是想辦法先進城去,我也好找處地方療傷。”
“沒事兒就好,師弟你可不知道,剛才你的臉就像僵屍的臉,可把我給嚇壞了,要知道,師弟要是死了,我回去也會被師尊給打死,就算師尊能原諒我,大師姐也肯定不會放過我,到時候,我可就慘了......”
二人攙扶著,朝著大昌隆走去。
與昨日一樣,西門外,數十名輕裝銀甲的軍士檢查著過往的行人。
二人遠遠的看著,卻是一臉的無奈。
“師弟,你說這大昌隆,近日為何這般森嚴,我們修士進出,還要什麼宗派門鑒,我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宗派門鑒啊,你聽說過嗎?”呂雲問道。
“還有一月便是武鬥大會,城門森嚴,也在情理之中,宗派門鑒,我也不知那是何物。”靖峰目光注視著城門處的輕甲軍士,道:“這些軍士好像不是昨日的那些,或許不會為難我們,走,去試試看。”
二人來到城門外,因為過往的行人實在太多,擁擠之下,軍士們也沒太在意二人。
正當二人就要順利通過檢查時,人群中傳來一個令呂雲熟悉的聲音。
“這不是流雲門的呂雲嗎?”
那幾名軍士立馬將目光投射過來。
“咦,站住,把你們的宗派門鑒出示一下。”一名魁梧的軍士指向靖峰二人,喊道。
被軍士叫住,呂雲恨不得將之前說話的人給生吃了,而那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狼拳幫的陶坤。
“這位軍爺,我們是小昌隆流雲門的弟子,沒有宗派門鑒,還請官爺通融通融。”呂雲笑臉迎上,急忙上前說道。
“連門鑒都沒有,還敢來參加武鬥大會,真是自不量力。”看到靖峰二人被軍士攔住,陶坤臉上露出古怪之色。
“哦?你二人是宗派推薦參加武鬥大會參賽者?”軍士雖一臉嚴肅,但卻語氣平和,沒有理會一旁陶坤的怪笑,仔細的將靖峰二人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