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行率領六式軍團,血狼軍團進攻歐洲,和劉楊展開了生與死的對戰中,馮科率領一部分狼牙軍對抗,整整戰鬥了七天七夜雙方都有損傷。
可馮科的損傷比較嚴重,馮科帶領著林棟等人被打散逃進了大山,杜天行派領一隊人馬進行了追擊。
雨,正在浠浠瀝瀝的下個不停。放眼望去,在慘白的天幕下,在綠色的蒼茫大地上,萬道飛雨如梭,帶著一種細細品味,隻能用最不可思議來感慨的輪回,在天與地之間,拉起了一道道晶瑩的水幕。
一陣微風吹過來,中間夾雜著水氣特有的潮濕和清爽。望眼遠去,遠方的山還是那片山,眼前的樹,還是這棵樹,但是經過了四十幾個小時不間斷的雨水洗滌,在衝刷掉積壓多日的塵埃,終於還原出它們原來的麵貌後,這連綿不絕的群山,這巍然屹立的大樹,它們都突然顯得亮麗起來。
馮科靜靜的坐在一個不知道什麼年代,挖出來現在早已經被廢棄的窯洞裏,她聆聽著窯洞外那不知道還要多少時間,才能停止的雨聲,伸手撫摸著自己在長達半個月的逃亡中,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
在這片群山中,沒有中**隊駐紮,沒有任何可以為他們提供保護的武裝力量,所以馮科隻能帶著倆人不停的撤退,不斷的逃跑,試圖找到一條脫離這片群山的路。馮科早已經明白,追蹤在他們身後的,是一批精通叢林作戰和追蹤的六式軍團的人。
馮科雖然一路上設下了一個又一個陷阱,但是這些陷阱,也隻能暫時阻止他們追蹤的腳步罷了。他們總是能迅速調整過來。在長達半個月的逃亡生涯中,馮科等人就象是幾匹孤獨的狼,他們雖然向往他們經過的那一個個小山村中,幹燥而整潔的床鋪和滾燙的食物,卻因為害怕把身後那道可怕的洪流。
引到那些善良而單純的村民身邊,而隻能遠遠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裏。望著小山村中嫋嫋升起的炊煙,咀嚼著他們嘴裏由樹葉、生肉組成的食物,為自己的身體補充最基本的營養和熱量。雖然雨水衝洗了整片大地,把他們留下的痕跡都一掃而空。
但是馮科清楚的知道,這一切形成的安全感,隻是一種虛假的表層罷了。那些身經百戰,早就習慣了在最惡劣環境中生存與戰鬥的六式軍團,一定會冒雨。以他們留下的最後痕跡為核心。
對四周進行不間斷的毯式搜索。隨著時間的流失,危險隻會距離他們越來越近。在窯洞外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馮科的嘴角不由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是林棟回來了。這一段時間,多虧了有林棟在她的身邊。他這樣一個帶領著狼牙軍被打散的部隊,才可能在群山中支撐這麼久。
身上披著一件自製蓑衣,但是衣服仍然被雨水浸濕大半的林棟。帶著一臉的興奮,出現在窯洞的門口。他還沒有看到坐在窯洞最隱蔽角落裏的馮科。
就伸直了脖子叫道:“馮科,你看看我都找到什麼了!”連綿不絕的山雨,催生出來的,當然是那些生長在爛木樁上的蘑菇,和出現在草皮上。
一種叫做“地皮菜”。看起來和黑木耳有幾分相像的蕨類植物。在萬立凱的懷裏,果然放了一堆大大小小的蘑菇和一小堆野蠶豆。但是讓馮科感到意外的是,在萬立凱的手中,赫然還拎著一隻全身羽毛都被淋透,身上還在向下滴著鮮血的山雞。
林棟得意洋洋的舉起了手中那把做工粗糙的弓,歡笑著叫道:“我射中了,我竟然射中它了!”望著那隻山雞,在窯洞的地麵上,留下一串細細的血線,一個念頭閃電般的在馮科心裏揚起:“不好!”
“噗?輟???在窯洞外麵不遠的位置上,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聲響,在殺手訓練營出來的精英,接受過最嚴格訓練的馮科,清楚的知道,這種聲音,是一雙浸滿積水的皮靴,踏進泥濘裏發出來的聲響!
馮科閃電般的抓起手邊的弓箭,在林棟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她猛然將手中這張力量並不強勁的弓,拉到了極限,同時暴喝道:“閃開!”
林棟下意識的迅速扭轉身體,一枝在頂端綁著圓錐形石筍,增加了對目標穿透力的箭,帶著高速破空的勁嘯,緊擦著林棟的鼻尖狠狠飛過。“喀啦!”高速飛行的箭,在空中突然被一刀砍成兩截,斷箭落到窯洞堅硬的地麵上。
發出輕脆的聲響。林棟迅速扭頭,直到這個時候他才驚訝的發現,在窯洞的門外,突然多了一個人。一個身高至少有兩百公分,長得虎背熊腰,卻偏偏與人一種靈活的感覺,更讓林棟在一看之下,就不由自主想到了……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