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這樣看似矛盾,實則缺一不可的特質,林子楓,才能成為世界上最優秀的職業軍人!因為在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了缺點!”林棟一邊思考雅潔兒的話,一邊下意識的點頭。
旋風也站在距離林棟五六米的位置上努力思考,他必須要同時麵對林棟手中的虎牙格鬥軍刀,和馮科手裏那張射擊精確率驚人的弓。
旋風需要計算,如何才能打破這兩個人的聯手,或者說他必須要估算,自己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受到什麼樣的攻擊,才能一舉把林棟這個障礙踢掉,他又要保留多少體力,才能在擊斃林棟後。
追上懷有身孕無力單獨作戰,很可能會轉身逃跑的馮科。但是旋風已經沒有時間再思考下去了,馮科已經開始挪動自己的腳步,一點點向旋風逼進。望著身體前傾,把自己的要害盡可能的放置到後方,卻把手裏的虎牙格鬥軍刀,伸到前方的林棟。
旋風的眼皮開始不斷狂跳。因為他看到了一條蛇,一條先把自己的身體盤起來,把所有要害小心的保護好,再把自己最具攻擊力的頭部高高舉起,隨時可能對目標發起閃電一擊的蛇!
在這個時候旋風驚訝的發現,眼前這個剛才還弱小得不堪一擊的對手,已經擁有了足夠對他造成致命攻擊的威脅力!“來啊,來啊,來啊!”
旋風輕舔著嘴唇,他對著林棟做出一個挑釁的手勢。他用自己帶著金屬質感的嗓音,沉聲道:“你這個童子軍,以為象模象樣的拿著一把軍刀,就有資料成為我的敵人了?
我敢說,像你這樣的童子軍,這一輩子還沒親手把刀子之類的武器。捅進一個人的胸膛,更沒有親口嚐過鮮血的味道!”聽著旋風的話,林棟笑了。對,沒錯,他這一輩子,的確是不止一次用軍刀和人生死相搏。
林棟雖然打架經驗豐富。但是在街頭上打架,他們最多是用壘球棒,就算是突然能從書包裏亮出來一把刀子,也是十塊錢一把,砍到稍稍堅硬一點的東西上,就可能卷刃,砍到人身上,最多能留下一道淺淺傷痕的西瓜刀。
“如果你說的這些東西,是成為一個真正的職業軍人,必須走過的路。那麼……”林棟盯著旋風,沉聲道:“我會用你的胸膛和鮮血,來見證我走過的路!”
旋風的眼睛裏,再次揚起了一縷更深的驚訝,他真的不知道那個男人,向眼前這個童子軍說了些什麼,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他本來已經被打成點點碎片的自信與堅強,突然間變得再無懈可擊。
麵對這個突然強大起來,再也無法輕視的對手。旋風卻笑了。旋風的眼睛裏,閃動著一種和林棟同樣熾熱的火焰。他也像林棟一樣,微微彎下了自己的腰,將自己手中的M9多功能軍刀,伸到了前方。
這樣無論旋風和林棟誰想搶先對敵人發動攻擊,都必須要先擊破對方將攻擊與防禦融合為一體的格鬥勢。
在這個時候,旋風和林棟就像是兩隻餓極了眼,都想把對方當成食物的狼,他們死死盯著對方的雙眼,他們小心夾住了尾巴,把自己最鋒利的獠牙,暴露在最明顯的位置上,試圖對敵人造成心理上的壓迫。
他們兩個人在緊緊對視中,不知不覺的慢慢轉著***,彼此尋找著對方的弱點與漏洞。而站在二十幾米外的馮科,手裏也握著一張箭已上弦的長弓,緊張的注視著戰場。
雖然旋風就暴露在她的攻擊範圍內,但是沒有絕對的把握,馮科就絕對不會攻擊,因為在她的手裏,隻剩下最後一枝安裝了尖銳石筍,無法大量製造的“石牙箭”了!
一旦她的威脅消失,旋風隻要能夠集中精神全力發起攻擊,林棟和他“實力相符”形成的對峙表象,在瞬間就會被打破!不知道什麼時候,連綿不絕,下了幾十個小時的雨,終於停了。那壓抑在頭頂的厚重雲層並沒有散去,天空依然陰霾而蒼白。
但是整座大山總算恢複了幾分生氣,被雨水壓彎的枝條上,水珠還在滾動,就有鳥兒一邊梳理著自己潮濕的羽毛,一邊唱起了屬於群山的歌兒。突然在厚重的雲層中,一道亮麗到極限的紫色電蛇狠狠劃過,在奮力扭曲中。
瞬間映亮了整個大地,徹底粉碎了這片刻的寧靜,緊接著戰鼓狂鳴的悶雷炸響,帶著君臨大地的氣勢,狠狠轟到每一個生物的耳膜裏,在大山一重接著一重的回音聲中,整片大山徹底被狂野與肅殺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