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院長想找你談談。”曹梅在楚鳴天身後怯怯的說。
“你怕我了?”
“不是,嗯,是......哥哥的另一麵我真的很害怕,哥哥可不可以......”
楚鳴天知道她要說的是‘不要殺人。’看著她害怕的樣子,楚鳴天打斷了她,“你放心在你麵前我永遠不會再露出那一麵了。對於我所愛的人和無辜的人我沒有邪惡哪一麵,有的隻有愛和善意。你害怕我的樣子讓我很害怕,我不希望在我所珍視的人的眼睛裏看到對我的恐懼,你是這樣,孩子們亦是如此。”
“嗯......”
院長靠著座椅眯著眼睛,五十多歲的身體,顯得如同九旬老人般滄桑,僅僅是昨夜一夜之間。
昨夜的畫麵一遍遍在他的腦海演繹著,讓他無法入眠。那個矯健的身手就如同一隻鷹爪般死死揪住他的每一根腦神經在不斷演繹著那些動作畫麵。
進入船上不是楚鳴天,而是肖克瑾,肖克瑾闖入隻是為了掩護楚鳴天從歹徒的背後偷襲。肖克瑾帶了一台電腦,說電腦上的賬號有一千萬,隻要他們放了孩子和院長,就把密碼告訴他們。而歹徒且不買他的賬,用孩子來威脅說,楚鳴天不出現,他就要殺死孩子,一個一個殺,隻殺到楚鳴天出現為止。肖克瑾隻好假裝打電話給楚鳴天。而後歹徒又想要先把錢收了,在等楚鳴天,開始談條件了,收了錢,可以放走五個,留下兩個和院長,繼續肉票。
肖克瑾看出了他們的把戲,於是說可以,打開了電腦,解鎖了密碼,就在歹徒頭子在數一後麵有幾個零的時候,身後突然一陣騷亂,等他轉頭的時候,所有人都躺下了,楚鳴天正向他殺來,他眼疾手快拔出了槍,可是扳機的後麵多了一個手指,死死卡住扳機,楚鳴天對他笑了笑,反手槍已經在楚鳴天的手上了。就這樣,短短不到一分鍾,八個人就被楚鳴天製服了,其身手之矯健,讓院長如同身處古代武林的一場絕世高手對小嘍囉的對決之中。
楚鳴天知道朱榮洪的這一堂口的目的是殺死他,而在殺他之前歹徒的所有設計最後的結果都是要把所有人殺死,之所以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是他們怕楚鳴天救走孩子和院長後跑了,那麼他們就還有第二張牌。這說明歹徒對楚鳴天還是有一點畏懼的,楚鳴天也不是按套路出牌的人,他是那種會先把你底牌掏走然後在和你玩的人,以為王牌在手的歹徒還抱著一份優越感:“你以為我隻有這幾個人質嗎?你隻要敢動我,那邊我兄弟立刻把那些小崽子殺了,對還有一個女的,他們一個都別想活。”
這時楚鳴天撥開一個手機號,把手機湊到歹徒頭耳邊,裏麵傳來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大哥救救我吧,我們快被凍成冰雕了,救救我們,救......”沒了聲音。
楚鳴天笑笑:“把幾具冰雕當做王牌,大哥你還真會玩。”
歹徒頭絕望了,他後悔了,後悔遇到了一個根本就不是人的對手,他不是人,是魔鬼。
之後的事情,院長都不知道了,楚鳴天讓肖克瑾把院長和孩子們送上車,院長開車送孩子們回去了,報警吧,他說了幾十次,都被楚鳴天否決,看著肖克瑾,院長又舊話重說,“報警吧。”
肖克瑾說:“不能報,報了之後孤兒院將永不安寧。我大哥有他的處理方式,他是為了孤兒院以後著想,你放心,沒事的,我大哥做事情有分寸的。”
這個有分寸就是八條人命被活活燒死。
看到楚鳴天的那一刻院長還是怵在座椅上,他實在無法將活活燒死八個人的惡魔與眼前這個儒雅、風度翩翩的如紳士一般的楚鳴天聯想在一起,這要何等想象力的跨越才能做到,可現實卻就在眼前,讓你無法質疑。
“小楚啊,以後不要來孤兒院了。”院長冰冷的話語之中還含著恐懼。
“院長,哥哥他......”曹梅急著想替楚鳴天申辯幾句,她知道孩子們對於楚鳴天意味著什麼,而要將他與他們隔絕,這對於他來說是殘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