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請求?你先說說看。”唐禹山看著楚鳴天。
“我想在您的畫展上也展出我班門弄斧之作。”楚鳴天說著恭恭敬敬遞上了一本畫集。
唐禹山隨便看了幾眼,合上了畫作。“對不起,我不能將你的畫作放到我的畫展上。”說著將畫遞給了楚鳴天。
然後,轉身繼續著他的工作,似乎無視了楚鳴天的存在。
叫小周的少年將沏好了茶,給楚鳴天和唐禹山端上。
看著先生如此決絕的拒絕,這是楚鳴天意料之中的事情。還好先生沒有下逐客令,所以楚鳴天還有機會。
“我知道我這樣的畫作隻會玷汙了先生的畫展,可是先生難道就不想聽聽我為什麼要用如此下作的東西來拜求先生嗎?”楚鳴天站在唐禹山身後說道。
“我與你既不是師徒,也不是朋友,縱使是朋友師徒我也不會將這樣的畫作放到我的畫展上。這是我對於藝術不容許絲毫玷汙的底線。如果你還要執迷於此,我隻好送客了。”唐禹山頭也不回的說道。
“如果我的畫作裏麵的內容是寫實的呢?先生難道一點都不好奇嗎?”楚鳴天沒有放棄,他淡淡的說。
聽到‘寫實’二字,唐禹山手中正在鑲邊的畫作,滑落在桌子上。因為他從楚鳴天的出現就覺得此人身上有一股煞氣,如果這句話是從旁人那裏說出來,他一定會覺得完全是無稽之談,但是從眼前這個人口中說出來,他沒有絲毫的懷疑。對於人身上會有煞氣,唐禹山覺得這並不是迷信,而是自己多年研究國學所產生的預感,或者身體本能的一種警告。
此時唐禹山仿佛被電擊一般轉身看著楚鳴天,“你說你畫裏麵的東西是寫實的,也就是它們都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是的,先生。”楚鳴天恭恭敬敬的又是一個鞠躬。
“那你是幹什麼的?你來這裏的目的不會僅僅是想要我把你的畫放到我的畫展上吧。”唐禹山說著看了一眼他身後桌子上的畫作,這可是他多年的心血啊,唐禹山不是世俗之人,他從不以市值來衡量他的畫作,可是他的畫作隨便一幅都已經達到了市值六位數以上。如果對方此行的目的是來奪走這些畫作,那麼對唐禹山來說無異於五雷轟頂。而且他覺得完全有可能,因為如眼前這個人所說的他的畫作完全是寫實的話,他絕對做得出這樣的事情。因為他的寫實的畫作充分說明了他是一個大凶之人。
但是唐禹山先生也並非膽小如鼠之輩,他接著說道:“閣下應該是從事非常之事的非常之人,老朽一把老骨頭想必在閣下眼中完全可以無視,不過這個天下還是有王法的,閣下請自重。”
這話說的不卑不亢,楚鳴天也心生佩服,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唐先生會以‘閣下’來稱呼他,也許他猜測到了他的身份,而以閣下來稱呼顯得對他的尊敬。
“先生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或者是誤會了我。想必現在先生一定以為我是一個大凶之人,手段極其殘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如果是那樣的話,請允許我給先生致歉。”說著再次朝著唐禹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