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信的後半部分是楊寄瑞讓她辦的一件事,全力護玉矜黛為妃子,理由是不久前因為自己的疏忽幾乎毀掉他曾建立起來堪比皇家的半邊天下的財富,但恰巧此時有一個貴人出現,這人願意幫他挽回損失,條件就是把自己的女兒扶成皇上身邊的寵妃。
商賈和權勢的結合,自然天下再無人匹敵,這點楊寄瑞明白,寧荷塘也更明白。楊寄瑞相信寧荷塘一定會相信自己的話。
而信中卻未提及二人情愫之事。皇上的妃子,總歸是皇上的妃子,說出來不過是圖了一時之快,但引起的後果可能無法設想。有些事情,即便天大的思念和心情,也隻能放在心中。
寧妃把看完的信捧在手中,臉上的表情由展信時的喜悅變成最後的一臉死灰,十幾年不見的心上人,關於他和她之間,他竟然隻字未提。
“娘娘,我去給您泡被熱茶來”李凝秋從來沒見過一像驕橫蠻縱的主子這個樣子,心有所疑,但是不敢多問。
寧妃把手中的信按照折痕重新折回去,竟然發現是一個飛機的模樣,幼年的光景在眼前展現開來,忽然她似乎明白了楊寄瑞無意泄露的心思,笑了一下。
“娘娘,你怎麼了?”李凝秋泡茶回來剛好看見寧荷塘如此模樣,驚嚇的把茶杯放下走到她身旁。剛才她是把信箋取開後交給她的。
“沒事,李凰兒的消息有下落沒?”
寧妃收起短短的信紙,放到衣袖裏。
“回娘娘,正在查,還沒有消息”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李凝秋已經安排了好幾撥人在外麵按照當初雲奴逃脫的方向追查過去,但一路上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並且有剛開始追殺她們的士兵親自說,自己親眼見她在出逃時頭部撞到亂刀上,當即鮮血直流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也有當初參與變動的士兵傳言,追出去沒多久,雲奴和那丫頭就消失了蹤跡,後來在河邊發現了她的一隻鞋子,有路人說,親眼見一個受傷的小姑娘掉入河中淹死了。緊接著次日大雪,天氣瞬間變冷,河邊結了很厚的冰,想必不是衝到某個河流的下遊,就是沉入水底了,畢竟女孩當時身上裹著厚厚的棉衣,厚棉衣侵入水中,想必是可想而知。
李凝秋把下麵人報上來的消息已經第二次彙報給寧妃,但女人的直覺往往很靈敏,尤其是剛剛楊寄瑞的到來勾起來她對過往無盡的回憶和悲傷,更加報著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態度把李凰兒找出來。
李凝香隻好再去辦。
而經過了一個多月訓練的玉矜黛和薑叮兒,憑著自己的聰明和專長自然成了眾秀女中的佼佼者。但是這功勞一方麵來自兩個人的共同努力,另一個方麵就康離香不再為難兩個人,甚至有點恨不得跟兩人八竿子打不著的感覺,對她們偶爾犯的錯誤也睜一隻閉一隻眼,而此間宵玉殿的的總管太監蘭喜和鳳宜殿的總管太監劉懂也偶爾來過,看各自看重的秀女出類拔萃顯得很欣慰,同時試圖打擊對方,但因兩殿主人勢均力敵,誰也沒能占上上風,最後隻好在籌謀對策的同時暗暗觀察。
而寧妃自從楊寄瑞來過一次之後,心神不安分了很多,多年前泯滅的幻想從心中又燃了起來。
楊寄瑞竟然一直未娶,這對她是個很大的鼓舞。自從楊寄瑞離去後,她一邊派人找李凰兒,一邊讓人去查詢楊寄瑞的個人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