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身上大多都有很重的汗臭味和血腥味兒,瞅著哈喇子凍在嘴邊的匪子秦嶽不由有種想幹嘔的感覺,怪不得嬛嬛每天都得喊自己洗個澡!瞅著一臉淫蕩、口水凍成冰刺的匪子秦嶽毫不客氣,這種人心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那還不是一踹就倒?
咣咣咣,秦嶽一腳踹倒好幾個,這些個潑皮破爛貨兒,看那個淫-蕩樣子,說不準還在意淫自己的嬛嬛呢,媽蛋的,老子自己的女人自己還沒用過,還沒舍得意淫過!豈能輪得到你們這些直娘賊跑來意淫?
瞅著秦嶽不善的眼色匪子們這才回過神來,趕忙收回心,接著安心站軍姿,有些匪子瞅著大當家不注意趕忙擦了一下嘴邊的口水,剛才流哈喇子的不都挨了踢?這大冷天的,嘖嘖,夠疼的吧?
“站軍姿要心無旁騖,收起你們那些花花腸子,我說過,清風寨以後行軍製,戰場上一個不留神腦袋都沒了,還能在那尋思婆娘肚皮?”秦嶽恨恨的說道,他這一說,眾兄弟更不敢不專心了,反正快挨過去了,可莫要半道翻了車啊!
強打精神站好,匪子們這也不敢再心疼自己全身都沒了知覺了,這又開始昂首挺胸,雖說大當家整這幺蛾子不知又要幹啥,可那五色大棒可是實誠貨啊!
一刻鍾平日裏睡個覺、喝個酒很快就會過去,不過今早這一刻鍾可是過得像一年一樣長短,好容易快熬完了,秦嶽開口道:“蠻牛,出列。”
蠻牛不知道什麼叫做出列,剛想跑過來,可這次這家夥可是多了一根筋:“報告。”
“說。”
“怎麼出列?”
秦嶽一陣好笑,不過想想也對,自己交給弟兄們的東西還不多:“你暫且先跑過來就是。”
聽了大當家命令蠻牛這才敢呼裏呼哧的跑過來,腳都要麻了,緩了好久等那血脈暢通以後這才開口說道:“大當家有何吩咐?”
“今日你還有監督饑民上山砍樹的任務,這就自行下山,與那饑民一同進山多砍些樺木回來,就不必同眾兄弟一起訓練了,還有,王大錘、陳鐵頭,你二人領著先前一起做活計的兄弟忙活自己的事兒去吧,今日暫且不必再訓練。”瞅著十幾個兄弟稀稀拉拉的走了以後,秦嶽這又開口說道:“我說過,清風軍的漢子都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以後進了校場,就得有個軍人樣子,等身上血脈通暢了,就給我坐著,軍人就該如此坐!”秦嶽說著又演示了一下軍人的坐姿……
很多匪子根本沒聽到秦嶽後邊說啥,瞅著現在出列的十幾個兄弟,心道:這群直娘賊,這就不用操練了?早知道咱也搶著幹活去了啊!
一刻鍾終於熬過去,匪子們跺腳的跺腳,捂耳朵的捂耳朵,寒冬正月裏站一刻鍾,那滋味可真是終生難忘!老七凍的打了半天擺子守著郝瘸子的火把暖和了半天這才回過神來,九天玄女授書,九天娘娘莫不成就這樣幫勾踐連成那六千鐵甲神軍?
抱著胳膊抖了半天,這天就算是戴手套站半個小時也受不了啊,手和耳朵早就麻木了,有些兄弟幹脆拿出以前打仗前的一些老把戲,把手直接伸進了褲襠裏……
秦嶽也冷,使勁裹了裹披風,好半天這才暖和過來,屏退遠處就要過來送薑湯的幾個婦人,秦嶽拍了拍手:“好,下一課,坐有坐相。”
寒冬臘月的坐在地上的時間更是不能太久,這冰冷刺骨的要是時間太久了,小雞-雞都有可能凍壞了,不過秦嶽要訓練的就是服從命令,卻才摸著黑站軍姿有些跳脫的兄弟還敢背著自己交頭接耳,現在大太陽就這麼掛在天上,你還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不聽命令不成?成軍者,凡將令出,令出如山!自古都是如此!
站了半天腿上的肌肉已然有些受不住了,好在這次是坐,匪子們對坐明顯比站更情願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幾個隊長這又一個個叫罵著喊他們站起來重新做,坐有坐相,豈是你在自己屋頭炕上想怎麼坐就怎麼坐的做法?
右腳邁於左腳左側,重心下移,雙腿下彎,這才能坐,腰板同樣要挺的筆直,雙手放於膝蓋處,兩眼平視前方……
……
凡事不可操之過急,否則物極必反,這個道理秦嶽懂,操練了半天,秦嶽瞅著許多兄弟都凍的齜牙咧嘴了,這才下令讓他們站起來,招呼郝瘸子過來:“老夫子,今兒我就訓練到這兒,一會兒還得去趟湯陰縣城,猴子和憨牛我帶走,你喊著兄弟們跑一會兒,大冷天的,莫要傷了身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