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女真的騎兵衝鋒的時候每個騎兵之間會有十幾米乃至幾十米的距離,畢竟打仗不是趕集,摩肩擦踵的圖個熱鬧,可這恐怖的一槍三劍箭竟將迎麵的女真人生生變成了一陣血霧之後還不罷休,連帶著身邊的一個女真騎兵這也殃及池魚,被四處飛散的人馬的屍身碎片砸中,倒地不知生死,一時間天地間滿滿的紅色,從秦嶽的方向看來仿佛是升起一片紅日,血花煞是壯觀。
謀良虎一行三馬所幸沒有被弩箭或者人馬的屍身碎片擊中,可也被噴了滿身的鮮血,人的,馬的,鮮血噴在這人身上將他變成了一個血人,隨意的抹吧了一下臉上的鮮血,一刀輕割開馬屁股,讓奔騰沸騰的血液流出,這是草原人讓戰馬在戰場上加速的慣用手段:“勇士們,南朝人就這三板斧了,奮力拚殺,勝利屬於我們女真人!”
胯下的戰馬似乎也受到了背上謀良虎憤怒的感染,馬蹄子撥拉的更加帶勁,極速衝刺的寶馬風馳電掣,怕是麵前就算有一堵牆也能毫不猶豫的撞爛!
第一手這八牛弩的一槍三劍箭效果不錯,被這粗大槍頭射中的人馬絕逼是沒有活頭了。秦嶽滿意的點了點頭:“神臂弩,放。”
四架弩身被擦得油光水涼的神臂弩出現在眾人視野,山桑精木製作的弩身如今拉成滿弓吱吱的聲響仿佛是積攢了無盡的怒火,四個弩兵摒棄凝氣的瞅著來人,箭頭的紅色的火藥包給這木製的箭杆更是添了幾分刺眼的神秘。
金人距離清風軍已經不足一裏了,馬背上的女真人大都張滿了弓弦,不過這麼遠的距離,箭鏃射出去無力,隻能扶搖著落地,金人這隻得側身趴在馬背上隻等一會兒再給眼前這群南人致命的一擊。
大半裏的距離,正是敵人打不到我我打得到敵人的尷尬時刻,弩手們找準目標,猛的扣動扳機。
弩箭咻咻作響的飛向女真人,箭頭的紅色火藥包在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弧線,甚是好看。
神臂弩的弩箭毫不留情的紮向迎麵而來的一個女真人的戰馬上,卻才有有些受驚的戰馬被這弩箭紮上更是疼痛難忍,雙蹄一軟便一頭紮到地上,恰好燃盡的火藥包適時的響起,轟的一聲,這戰馬一半身體便被炸成一堆碎肉,黑紅色的血液揚起來飛上天空。
身旁皮索相連的戰馬冷不丁的被弩箭射中倒地,皮索連著的人馬這也不受控製的被這血肉累贅拖著倒地,側身在馬背上的牙吾塔悶哼一聲倒在地上,被摔的頭破血流。
未射中馬匹的弩箭空中爆炸,強烈的火光耀的人睜不開眼,人害怕,戰馬同樣害怕,幾匹戰馬這也忍不住前蹄抬起,受驚的嘶鳴一聲,馬背上的武士這也冷不丁的被摔落下馬,生死不知。
謀良虎恨恨的瞅了眼背後,牙齒咬的格格響,大叫一聲,戰馬便死命的以一個更快的速度前衝,隻要進了弓箭的射程,就不信你南朝人有三頭六臂!
所有的女真人有樣學樣,側身趴在馬背上搭箭張弓,因為戰馬的保護,俯在馬背上騎兵很難被找到,拉滿弓弦,隻等馬程更近些,謀良虎瞄準迎麵馬兵中的一個白麵漢子,隻能下一刻鬆開弓弦……
兩撥弩箭下來丟下了四人十多馬的屍首,有的女真人還沒死利索,從死人堆死馬堆裏恨恨的爬了起來,可是沒了高速馳騁的戰馬,女真人的戰力自然也是大打折扣,隻能揮舞著大刀步行往前方衝去,牙吾塔咬著一口板牙,雙手握著戰斧這就咆哮著朝南軍這裏衝過來,身上早就被摔的紅血好流也毫不關心。
清風寨的戰鼓依舊在咚咚咚的響著,弩箭之後山寨的弓箭手這也拉滿弓弦,隻等放箭,漫射的弓箭可以給敵方最具有壓迫的火力壓製,幾個擲彈手這也拿起火折子,準備等那女真人近些便點燃手雷,丟向敵群。
幾百米的距離轉瞬即至,清風軍的盾牌手迅速集結在全軍陣前,女真人的箭矢這就要飛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