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成?”清風寨的兄弟們不甘示弱,這也都亮出了手裏的鋼刀,跟土匪打交道兄弟們也都沒忘多留個心眼,事先藏好的各色武器這都齊刷刷的亮了出來,一時間刀光劍影,陽光打在明晃晃的刀劍上讓人忍不住有些膽寒。
“先前和梁一刀談好的是三成的價錢,這會兒要是再分你吉倩兄弟五成,那我清風寨不是成跑腿的了?鹽引子是咱山寨的,銀錢也是咱山寨的,這一路上的關係門路也都是用的咱山寨徐大掌櫃的門路,銀錢卻都歸了你們?”被尖銳的刀鋒直指麵門,不過秦嶽似乎沒有絲毫的恐懼,冷笑道。
“秦大當家看來是聖賢書讀的太多了,在咱土匪圈子裏一向都是隻認刀劍,有誰跟你講什麼道理?”吉倩隨意的晃蕩著大刀冷笑道:“誰的兄弟多,誰手裏的刀劍多,這就是咱匪子的道理!”
吉倩此言一出,手下的三百多兄弟這也都不甘示弱,手持大刀前進一步,三百多人,手裏全都拿著明晃晃的各色兵器,那氣勢可想而知,刀劍反射的寒光這都打在清風寨兄弟們的臉上,明晃晃的簡直成了一麵麵的鏡子!
清風堂外剛才還是一副熱火朝天的熱鬧景象,現如今隻過了沒多久,這竟變成了一副刀槍劍陣,轉換之快讓人不由有些瞠目結舌。
“吳六子和蠻牛呢?不是說這兩彪子是你手底下的哼哈二將嗎?怎麼今天你這個當家的被我的刀槍頂著鼻子了他們還沒獻身?難不成是嚇的沒了卵子了?”吉倩此言一出,他手下的三百多兄弟這都一陣哄笑。
“不巧,此二人現在不在。”秦嶽笑道。
大概是瞅著秦嶽說話的樣子不像是作假,又或者說觀察了半天清風寨似乎是根本沒有能翻盤的機會了,梁一刀這會兒也收起了卻才的謹慎,不由腰杆一挺:“既然如此,今日沒了能救駕的悍將,秦嶽,你是打算自己投降還是被咱的兄弟砍上幾刀綁了再認慫?”
清風堂外的清風軍隻有不足二百人,而吉倩手裏卻有三百多匪子,清風寨又該何去何從?
現在吉倩身邊帶著麵具一直在為吉倩出謀劃策的那個漢子此時也一下子變得囂張起來:“秦嶽,知道你今天輸在哪兒嗎?”
一聽聲音,秦嶽愈發覺得此人有些熟悉了,這個人自己一準兒是在哪裏見過的,可又一時想不起來。
“你錯就錯在不該領咱進山寨你知道嗎?有山下淇河天塹和這清風寨的天塹關,說實話,咱這三百人想攻下來還真要頗費番力氣才行,可是誰又能想到你這個書呆子竟然毫不設防的把咱全都引進山寨?”戴麵具的男子像是賭場上賭贏了大局的賭徒一樣大笑起來,隔著麵具,那笑聲顯得更加猙獰,更加異類。
“秦嶽,今天就是你們清風寨亡寨的時日!”吉倩說著頭發似乎都要豎起來,舉起明晃晃的大刀指著秦嶽說道。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吉倩手下三百多兄弟這都嗷嗷叫著叫囂道,手裏的武器早已握緊,隻等吉倩一聲令下這就立馬殺出,一戰定乾坤。
形勢似乎對清風寨不利,吉倩的三百多人已然全部刀劍出鞘,而且人數占優,都是刀尖舔血的土匪,清風寨能贏了他?憨牛頗有些擔心的瞅了眼大當家,舉起一雙銅錘這就護在秦嶽身前,一會兒刀劍無眼,可千萬莫要傷了大當家才好。
或許是想要減少傷亡吧,吉倩並沒有急著動手,此時他的兄弟叫囂聲一浪高過一浪,那氣勢簡直都像是要把天都頂跑一樣,仿佛勝利已然就在他們的手裏抓著一樣。
“秦嶽,聽說你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這可好,咱的吉倩大當家正好缺個壓寨夫人,弄來玩玩正好,不過這些事兒就甭用你操心了,一會兒你就變成刀下鬼了,說說你還有什麼遺願吧,說出來,說不定要是咱的吉倩大當家心情好指不定……”吉倩身邊那個戴麵具的男子囂張的說道。
“你是誰?”郝瘸子怒道。
“我是誰?”說話一下被打斷這戴麵具的男子明顯有些不爽,不過回過神來卻是冷笑一聲,用一種瞅著即將被屠宰的羔羊的那種眼神瞅著郝瘸子道:“行啊,你要是想知道咱也讓你們死個明白。”
麵具男子說著摘下了臉上的麵具。
怪不得秦嶽和郝瘸子瞅著此人都是有些麵熟呢,此人正是花胳膊!
“秦嶽!你平生做了兩件錯事要了你的命!一是引咱進了你的山寨;這二嘛,就是你當初幹嘛不殺了我?怎麼樣?我花胳膊沒食言,今兒這就來找清風寨算賬了!”花胳膊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