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在房頂上、各式隱蔽物之後的火槍兵一齊發火,黑漆漆的槍管中發出一陣刺眼的火光,那火光像是四濺的鐵水一樣讓人根本不能直視,幾個匪子隻是冷不丁的被槍響震驚抬頭一瞅就頓時感覺眼睛一陣發花,一時看不清東西。
奇怪的管子口發出一陣濃烈的白煙,白煙似乎都要遮蓋住了槍手本人,突如其來的一陣異響搞得匪子們大驚,吉倩像是被蒙在鼓裏的王八,隻是感覺腦袋一陣發懵,這就看到了一副不可思議的場景。
啊……吉倩手下十幾個匪子齊刷刷的倒地,一個匪子根本就沒搞清是什麼情況,就覺得一陣劇痛,再一看,自己胸口竟然多了一個碗口大的傷疤,胸中鮮血像是泉湧一樣洶湧而出,汩汩黑血這就像是破裂水管裏的水,不計成本的這就噴了出來。
哀嚎一聲,突如其來的劇痛仿佛麻醉了全身所有的神經,那種疼痛根本就無法忍受,這個匪子咧開大嘴慘嚎一聲,鑽心的疼痛讓他吼的撕心裂肺,一個趔趄倒了地,渾身抽搐,眼看活不久了,後邊的兄弟又毫不留情的踩踏上去……
一個土匪腦袋中槍,好家夥,半邊腦袋憑空多了一個黑漆漆的大洞,樣子簡直就是慘不忍睹,被打的隻剩下半邊眼睛的匪子除了哀嚎慘叫一聲,這就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十幾個匪子或者是腦袋中槍當場當地,樣子慘不忍睹;或者是胸口中槍,汩汩黑血像是管子裏的水呼嘯噴出;再或者是手腳中槍,重重的跌在地上拚命慘叫,然後絆倒身後的幾個兄弟亂作一團。
突如其來的一陣槍響搞得吉倩陣中頓時打亂,黑紅的血漿、腦-漿濺的到處都是,倒地而亡的、跌倒慘叫的,一時哀嚎聲四起,好不熱鬧。
舉著奇怪管子的鐵甲士兵這才放了一管子,迅速的這就往秦嶽這邊集結,先前露麵的清風軍這都極速撤退,就像是預先演練好的一樣,舉著鐵管子的百十人這就迅速的集結到了陣前,漆黑的槍管再次對準了衝鋒的土匪,整個動作一氣嗬成,眼瞅著也是訓練有素。
清風軍陣勢的突然變化搞得吉倩心裏一陣發毛,拚命的告訴自己剛才的傷亡那是錯覺,可這幾乎是從天而降的一眾鐵甲武士又是從何而來,樣式奇怪的黑管子上火繩在嗤嗤的燒著,現在瞅著這東西更是讓他心裏一陣發毛。
“都是裝神弄鬼的,兄弟們,上!”吉倩大吼著說道,這個檔兒,不能亂,不能退,打了這麼久的仗,這個道理吉倩還是明白的。
排成三列的火槍兵前排半跪,中排和後排錯開站立,陣勢已然拉好。
經過幾個月的訓練,嶽翻如今指揮起這火槍隊已經是輕車熟路了,大當家說過,火槍隊打仗不看你個人武藝,隻要能保持火力的連續性,那勝利就像是囊中取物一樣簡單。
“放。”嶽翻手裏的腰刀一揮,前排火繩槍這就齊齊發火,黑漆漆的槍管再次發出一陣讓人觸目驚心的火舌和白煙,青天白日的,都尤為刺眼。
一排槍響,鉛子毫不留情的向前呼嘯,就像剛才一樣……
哀嚎聲和慘叫聲同剛才的如出一轍,不一樣的隻是這次的鉛子更多些,受傷的匪子也更多些,吉倩手下的一眾兄弟剛剛風塵仆仆的上山,很多人身上連身皮甲都沒有穿,更別提什麼戰盔了,這個檔兒,幾乎都是在用自己的血肉之軀“迎接”呼嘯而來的鉛子的……
吉倩手下的土匪像是割草一樣的齊刷刷的倒地,鉛子的威力很大,被打中的非死即殘,絕逼沒有能幸免的,不過一排槍響,手下兄弟這就人仰馬翻,一個個死的慘不忍睹,人神共懼。
這根本不像是打仗,沒有半點的跌宕起伏,吉倩隻是疑惑這黑管子是啥的檔兒,幾十個兄弟這就倒地而亡,像是割草一樣,卻才還豎條條的,這會兒都橫著倒在血泊中了,根本連吃驚和思索的功夫都沒有!
咚咚咚……
遠處的清風校場上傳出一陣刺耳的鼓聲,戰鼓響了。
槍聲響,戰鼓響,這是大當家的安排。
一陣馬蹄聲這又呼嘯著傳來,夾雜著風聲,這聲音顯得更加急促和刺耳,由遠及近,似乎轉瞬就可殺到眼前。
秦嶽說隻要一刻鍾便可取了吉倩手下三百人的性命!
隻是一通槍響,吉倩麾下的三百人這都兩股戰戰,沒了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