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兵士已然加入戰團,嶽翻和蠻牛都未受傷,此時大刀揮舞起來更是密不透風,箭矢不透,官軍一個個慘叫倒地,場麵頗為血腥。
“此子不除,我大宋難有寧日!”
種師中一聲厲喝,秦嶽此時正坐在馬背上雲淡風輕的指揮,身邊一個尖嘴猴腮的軍士正在聽從他的命令,或揮舞戰旗,或擊響戰鼓,自己帶來的軍士和剛剛加入戰團的大名軍這就被圍成了鐵桶,動彈不得。
眼瞅著自己兄弟這樣的武道高手在陣中都頗為掣肘,打的鬱悶非常,種師中這也一股子熱血上來,此等匪子,若是坐等他長大,那還了得?
狠狠一夾馬鐙,吃痛的戰馬這就載著種師中飛奔過來,種師中此時麵臉怒色,誓要取秦嶽首級,擒賊先擒王,不信了,這支軍隊的主帥若被斬殺馬下,這股匪子還能翻了天?
種師中胯下是西夏名駒,全速駕馭起來風馳電掣,馬鬃都飄成一條直線,可見速度之快,主帥這都身先士卒,身邊一眾武士自然不敢怠慢,幾十人馬這都朝秦嶽這邊飛奔而來,怒氣衝衝,誓要殺秦嶽於馬下。
遠遠的瞅見兄長這就要策馬飛奪匪首頭顱,種師閔也想咬緊牙關上來湊個熱鬧,可是無奈槍林一下下貫穿過來,自己竟然絲毫動彈不得,無奈隻得苦苦支撐。
“大當家,小心。”遠處的嶽翻一聲大喝,飛刀奪了一名朝廷馬兵性命這就大聲呼喊道,官軍這也是拚了性命了,竟直朝大當家而去,大當家若是出了什麼紕漏,那咱這清風軍……
“無妨,讓這種師中瞅瞅咱的火槍大陣。”
秦嶽說道,身邊護衛的十數位火槍手這都或者半跪或者站立,列成三排,剛才還在埋怨無仗可打的兄弟這也聚氣凝神,端起了手中火槍。
近了,秦嶽已經能看到這個種師中的麵貌了,秦嶽拚命回想起了自己的後世記憶。
史書上對這個種師中著墨不多,可卻讚賞有加,這個種師中是種家名將,種家軍的創始人種世衡之孫,從小在軍中長大,武藝高強,精通兵法,金人第一次圍困東京以後這人任命為河北製置副使,調往北地禦邊,擔任起了防守太原的重任,今天下半年的時候因為友軍未至,於大宋殺熊嶺被金將完顏活女斬殺馬下,慨一時之噓。
撲騰撲騰的奔馬聲已然如耳邊響起一樣明了,火槍隊的火槍適時而起。
此時官軍已然被趕到的清風軍圍個四仰八叉,如鐵桶一般水泄不通,若是能拿下這股匪子首領,相信大局可定,種師中想到這裏衝鋒的更加堅決。
一陣火槍聲音適時響起,身邊幾個精悍的卒子這就應聲落馬,種師中緊咬牙關,接著死命衝鋒,絲毫不管槍林彈雨,鉛子從耳朵邊擦過去!
七十步的距離,火槍隊能從容的發射幾輪,鏘鏘鏘的幾輪火槍發射下來,能衝到眼前的竟隻剩六七人,先前的幾十悍卒這會兒已然飲恨馬下,生死不知。
“殺!”
種師中一聲大喝,揮刀砍了過來,火槍兵收起火槍,以藤牌擋之,腰間大刀舞起,適時砍向馬腿。
猴子率領一幹馬兵這就衝過來與那種家諸將對峙,電光火石之間,令人牙酸的金鐵相交聲音不絕於耳,因為種家馬兵是衝鋒過來的,速度自然極快,幾個火槍兵抵擋不住,被斬於馬下。
砰……
秦嶽拿出了自己的短版火繩槍,一槍擊中那種師中的馬匹,馬兒吃痛,這便一個跟頭栽在那裏。
射人先射馬。
可憐種師中年歲也是老大不小了,一個撲騰就一頭栽在那裏,身邊眾人想要想救,卻被猴子等人死死頂住,竟然動彈不得,遠處戰陣的種師閔大喝一聲,使盡渾身力氣,可麵前的長槍仍舊像是鐵籠子一樣死死的靠住自己,很難向前前進一分。
瞅著大當家這裏危急,嶽翻等人已經加入這邊的戰團,大當家是清風軍的靈魂,自然出不得紕漏。
跌落馬下的種師中迅速回身,不顧身上劇痛,揮舞這大刀這就左揮右砍,仍舊不肯放過這個斬殺秦嶽的好機會,大刀砍在兵器上,火星子崩的快有一人多高,震的人手都有些發酸,可見力氣之大,決心之大。
電光火石之間,情勢立即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先前占盡優勢的官軍如今主帥和官軍都被分個成了兩撥,圍的像是鐵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