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這人跨過山石衝了出去,怕是自己這群人的行蹤這就會暴露!馬正坤一急,黝黑的臉蛋這也漲的通紅,使盡渾身氣力,像是靈猴一樣空中奮力的一個跳躍,竟然生生一記天壇腿踢出了足有一丈多高!
……
再說這邊的戰鬥仍舊在繼續,長槍大刀仍舊在噗呲噗呲的入肉,每一刺都帶來血花飛濺,鮮血夾雜著破碎的內髒鋪了一地,慘叫聲、臨死前的哀嚎聲音此起彼伏,毫不停歇,清風軍這回是下了死手,一幹人等,一個都不能活著出去!
最後一個官軍身體踉踉蹌蹌的抓住馬車,眼中滿是憤怒和不甘,可是已經身中好多刀,腸子都在地上嘩啦出了老遠,想動彈可這會兒身子已經完全不聽使喚了,抓著馬車,身子拚命的護住馬車,手裏的刀剛剛抬起這就落地,快廢了,準確的說是快要死了,身子上已經沒了最後一絲氣力,刀兒剛剛舉起,這就掉落在了地上,陽光打在上麵,閃著寒光。
“啊!天滅我大宋,天滅我大宋!”
那官軍明顯也是個血性漢子,仰天長嘯一聲,跪地倒地而亡。
……
馬正坤回來了,一手提溜著一個男子,一人約摸三十歲,一條腿耷拉著,該是斷了,此時正在大聲哀嚎,另一人四五十歲,頭發散亂的鋪在臉上,嚇得哆哆嗦嗦,上下牙一直在打架。
這倆人此時已經是馬車外唯一還幸存的人了,剛才那四五十歲的男子想要策馬越過山石而出,可在半空中就被馬正坤生生的拽了下來,雖說沒殘廢,不過大概是脾髒已經被跌碎了,這會兒正哆哆嗦嗦的吐血,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你是誰?”
馬正坤將兩人隨手一丟,審問道。
這倆人雖說此時樣子頗有些不堪,不過麵皮白淨,而且卻才侍衛們動手的時候這倆人都未曾出手,相信是宋徽宗身邊的人,職務低不了,說不定會有點利用價值,馬正坤這也起了審問的心思,這也是秦嶽秘密交代的任務之一。
“小的,小的叫李四,在宮中是負責給上皇傳菜的李四,咱在……啊……”
年輕男子未等說完馬正坤這就一腳狠狠的踩在了這人已經斷了的大腿上:“爺爺我就不信了,一網下去還能全是些小魚小蝦了?說,你到底是何人?”
久居高位的人身上都有骨子不怒自威的氣質,這人雖說不上有這麼股氣勢,不過觀那眼神相貌平日裏一準兒也是頤指氣使慣了的角色,馬正坤是見過世麵的人,沒那麼容易欺騙,說這人是個禦膳房傳菜的?鬼信!
“啊,別踩了,別踩了!大喊饒命,饒命!小的說實話,說實話,我是蔡攸,我是蔡攸……別踩了,別踩了……”
這人疼的麵無血色,鬼哭狼嚎,這就大聲嘶吼道。
蔡攸!?馬正坤心裏一陣吃驚,大當家出門的時候特別叮囑過,隊伍中應該有蔡攸、童貫等人,想不到這蔡攸竟然真的就在這馬車陣中。
蔡攸何許人也?當朝太師蔡京的兒子!
算是撈到大魚了,既然蔡攸在陣中,相信馬車車簾一會兒掀開的時候一準兒能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了!
“那你呢?是要老老實實的說,還是……”
馬正坤說著這又踩住了那老家夥的手腳,老家夥明顯熬不過刑法,立馬跪地求饒,可是身子已經不聽使喚了,一個很畸形的姿勢趴在地上:“壯士不要動刑,不要動刑,老夫招了,招了。”
“老夫是高俅,高俅,老夫就是高俅,求壯士饒命,饒命。”
這五十歲的老人家麵如土色,在地上鬼哭狼嚎道。
說到蔡攸山寨很多弟兄還不知道,可是高俅的名字可是如雷貫耳了!當年梁山泊的一百單八好漢大多就是死於這人之手,用不著馬正坤多做介紹了!
“原來是你這個老匹夫!”
一個匪子忍不住這就上來拳腳交加,打的高俅渾身是血跪地求饒。
“慢著,這人還有點用。”馬正坤阻止道,這又吩咐身邊人:“綁了。”
馬車上大多都是趙佶的家眷,一一打開,女眷居多,有的懷中還抱著尚在繈褓的孩子,最後一車是趙佶剛從鎮江府搜羅的美女,柳腰畫眉說不盡的美色,讓人忍不住喉嚨一個轟隆。
隻剩最後一輛馬車了,有些激動,馬正坤和這會兒才走下來的梁一刀、老七等人這就掀開了馬車的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