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沒師傅？我見你其他手法都很生疏，早就猜到了？”林老喜形於色，並用手指著切石機和巨石，“那你能透露一下，如何做到這一步的？”
“這些能力都是我通過自學暗中研究出來的，”秦雷反問道，“人除了視覺、聽覺、嗅覺、味覺和觸覺等五個基本感覺外，還有一個什麼感覺呢？”
“這，這，”林老想了想道，“你不會是說美國電影《靈異第六感》中的第六感吧？”
“對！就是對未來模模糊糊的預感，也被稱之為第六感。而我的第六感特別靈敏！雖然判斷準確率並不是很大，但起碼我最近這段時間的運氣很不錯！”
林老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雷，雖然他對預感那些玄乎的東西無法下定論，但繼而還是笑了起來，點頭道：“運氣！好！賭石界裏最需要的就是運氣，如果要是沒有超好的運氣，哪怕經驗再豐富，也無法在賭石界裏嶄露頭角。”
“運氣真的那麼重要嗎？”一位解石師傅突然問道，他不相信連大名鼎鼎的林老居然都這麼相信運氣。
“當然，你隻是解石，不明白運氣在賭石中到底有多重要。”林老看到幾人好奇的表情，不由笑道，“我給你們講一個例子吧，當年，一位幾可和我齊名的朋友買下了一塊表現很好的毛料，結果解了兩刀就垮了，他一氣之下放棄了這塊已經成為事實上的廢料。然後這塊廢料被一個路過的人以極便宜的價格買了下來，一刀便解出了玻璃種翡翠！”
說到這裏，林老看著幾人笑眯眯地道：“你們說運氣重要？還是經驗重要？”
不等大家回答，林老轉向秦雷道：“我林耀秋今日欲破例收你為徒，可願？”
“什麼？林老要收秦雷為徒？”在人群一片嘩然的喧嘩聲中，秦老爺子第一個叫了起來，“快答應啊，秦雷，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遇呀！”
秦雷看著大家狂熱的表情，連秦可秦意都為他激動，心中不由一聲冷哼，又將頭轉向了林耀秋。
“你以為，”秦雷忽然笑道，“你有資格收我為徒嗎？”
什麼？眾人全都驚呆了，心想無數人想拜亞洲石王為師都不成，你一個靠運氣暴發的小子憑什麼說人家沒資格？
秦雷卻不管那些，又指揮著工人開始擦石了。
林耀秋一張老臉正尷尬得紅了又綠，綠了又紅，沒想到步凡又欺了上來，將他的臉看了又看道：“依我瞧呀，你的確沒資格！”
“放肆！”秦老爺子終於忍不住了。
“哈哈哈，”林耀秋忽然大笑起來，“好，這樣的小子我喜歡。不過，我林耀秋縱橫賭石界幾十年，你得說說我何以沒資格，否則……”
“我來幫我師父回答！”步凡踏前一步道。
“你是他徒弟？”林耀秋皺了皺眉。
“是啊，你要我師父拜你為師，也得先問問他的徒弟願意否？”步凡看都不看林耀秋驚疑的目光，“因為我師父一旦同意了，那你就是我的師祖了。要想當我的師祖，你真的還不夠格，至少有兩點不夠格！”
“好，說說哪兩點？”林耀秋心道秦雷這麼年輕怎可收徒弟？這兩人的師徒關係不過是大哥對小弟的稱呼，絕不是真正的師徒關係吧。
“第一，你為什麼沒先把這塊巨石買去？不要說你之前沒看到過這塊巨石吧？”
“這是我老林大意了。”林耀秋的臉色極其難看地點了點頭，去年他就被秦老爺子請去看過這塊巨石，但他愣是沒看出有極品翡翠，更不要說血翡，否則他早就買下了。
“第二，你能判斷出這塊翡翠的形狀、大小，然後像我師父這麼劃線嗎？”
眼看林耀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身後的山本先生肯定收徒沒戲，忙哈哈笑著道：“收徒的事放以後再議吧，現在血翡基本上都切出來了，也算明料了。秦兄弟，我叫山本次郎，願意出五億的價格買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