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動你是怕髒了他的手,你以為我們不敢動你?”龐金氣得就差點一杯子砸過去。
“那你們就動一個試試。”秦雷依然冷著聲道,竟沒表現出絲毫畏懼,而一旁的司一南急忙暗中拉了拉他的衣角,早把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了。
“龐兄弟,黃兄弟,坐下,都坐下。”鄭耀爾見秦雷堅定的表情,心知簽約無望了,但也不能在這兒大打出手呀,畢竟大家都知道秦雷是被他從音樂廳請過來的。
“好吧。那就一人來一碗銀耳湯,喝了散桌!”龐金坐下道。
“這,這,”鄭耀爾囁嚅了好一會,才說道,“大,大家再喝點酒,吃點菜吧。”
“不用,今晚讓鄭總破費了,湯也就免了吧。”秦雷笑道。
“吉天照在比賽之前就簽入了我們天籟,你們三人不簽,那真是天籟的重大損失!”鄭耀爾移開話題,又對司一南道,“司一南就先簽進來吧,我們會給新人最好的成長平台!”
司一南心中一喜,但秦雷等三人明確拒絕了,自己也不好表現得過於高興,幹脆來個不置可否,隻悶頭啃著手中的一大塊雞腿。
“這個吃貨,難道你的好嗓子是吃雞腿吃出來的嗎?”孟菲沒好氣地道。
司一南“嘿嘿”地笑道:“雞腿好吃,雞腿好吃!”
“剛才雖然有些不快,但請大家都不要放到心裏去。”銀耳湯上來了,鄭耀爾見大家都沒有喝的興致,有些不自然地勸道,“如果,你們以後還把我鄭耀爾當朋友的話,就喝了這碗銀耳湯吧!”
“好,看在鄭總的麵上,我龐金也沒必要客氣!”
“一萬塊錢一瓶的拉菲都喝了,不值錢的淡湯不喝,還認為我黃偉做作了,我也喝了吧!”
司一南哈哈一笑:“不過一碗銀耳湯嘛,何必說得像刑前湯似的!”也端起碗來“咕嚕咕嚕”喝了下去,然後又誇張地拍了拍肥大的肚子,“飽了!”
藍憐容見秦雷和孟菲沒有喝的意思,心道一碗銀耳湯而已,何必讓主人難堪,便對兩人道:“我們也喝了吧!”
秦雷心中很不爽,是啊,就一碗銀耳湯,又不值多少錢,想喝就喝,不想喝就算了,何必要逼著人喝?
秦雷搖搖頭,也隻得端起碗來,可剛端到嘴邊,腦識中的桃夭用意識向秦雷叫了起來:“這湯有異,千萬不能喝!”
秦雷一驚:“為什麼不早說?”
“剛才距離遠了,我感應不到,你端起來我才發覺!”桃夭委屈道。
秦雷突然站起來,腳下一滑,一個趔趄將手中的碗向右邊打去。
“嘩啦——”幾聲瓷碗摔破的脆響響起,身旁藍憐容和孟菲手中的碗也一並被打得飛了出去,湯灑了一地。
兩女一聲驚呼,急忙扶住秦雷,擔心地道:“你,你怎麼了?”
“我腳一下抽筋了,突然就跳了起來,可又沒站穩。唉,算了,說明這湯我們沒福氣消受!”秦雷嘴裏說著,可心裏卻想著,這藍憐容已喝掉了一半,但願不會有事吧?
“秦雷,那,那你快坐一會?”藍憐容擔心著秦雷的腿,聲音都帶著哭腔了。
“沒事了,我已經完全沒事了。”秦雷急忙道,說完又跺了跺腳,原地踏了好幾步。
孟菲接著電話,對秦雷道:“秦哥,雪兒姐打聽到我們來了這兒,可急壞了,現在,種牙開車在樓下等,我們扶你下電梯吧。”
“要人扶嗎?我已經說過沒事了。”秦雷心中不高興,沒想到這“鄭幺兒”竟敢暗算他,便道,“鄭總,謝謝你的盛宴,我秦雷銘記在心!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