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猖狂!老夫石厚天就來試試!”石厚天嘴裏叫著,可腳上卻沉重得難以邁開步。
“是麼?可知這最後一枚銀針,必會使對方命喪當場!”樓道裏的聲音突然變冷。
石厚天打了一個寒顫,但不愧是久經沙場的高手,當即靈機一動,隨手抓住身邊的弟子扔了出去:“好,老夫就看看第四枚銀針有何厲害之處!”
那名弟子剛從屋內飛出去,還來不及求饒就悶哼一聲,仰麵倒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兩隻瞳孔大睜,滿是恐懼。
吉昊東心中一涼,如果是在其他地方遇到了危險,這老東西會不會把他兒子當成替死鬼?
想到此,吉昊東又是一個激靈。
石厚天終於看清了銀針的發射軌跡,以極快的速度射進了弟子的眉心中。
但他依然打了一個寒顫,憑他的修為要避過要害之處也不是難事,但隻怕避過了眉心也得刺進臉頰中,那自己的修為隻怕也得像陳蝶一樣被廢掉!
他當然不會知道這銀針之傷對他不會有致命威脅,但就算知道,諒他也不敢一試的。
太恐怖了!石厚天一陣後怕。好在第四枚終於被發射出去了,高手往往會說一不二,應該不會再發第五枚了,便壯著膽子飛身到了樓道中。
卻見樓道中果然看不到狂風怒雷的身形,出現在眼前的一幕極為詭異,隻見樓道盡頭的鄭耀爾兩腳不沾地地懸在空中,食指血肉模糊地在牆上龍飛鳳舞。
石厚天這一驚非同小可,原來吉昊東所述全是真的,這哪是化學藥物能達到的效果?分明是絕世高手!
自己來趟這個渾水幹啥,這不是給自己帶來危險,給我平頂門惹來禍事嗎?石厚天忽然腸子都悔青了。
鄭耀爾“撲通”一聲滾到牆角,痛得暈了過去。
“哈哈哈哈,還有不想要命的,老夫下次來收走就是!”蒼老的聲音大笑著飄進了電梯。
石厚天目瞪口呆地看著電梯向下滑去,這才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向樓道的盡頭,將鄭耀爾踢醒。
鄭耀爾痛得在地上打著滾,嘴裏“嗚嗚”地叫不出個所以然來,原來他已經成啞巴了。
而且由於寫字用力過猛,整根食指算是報廢了。
石厚天再看牆壁上的血字,立即便感到一股冷氣自腳底直衝天靈蓋,渾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再會之際,全下地獄!
狂風怒雷。”
牆上的字,帶著血腥,含著殺氣,明目張膽的威脅!
聽到笑聲消失了,陳長青和吉昊東等人這才敢出來,一出來竟見石厚天傻愣愣地立在牆壁邊。
大家當然知道又留下了血書,也當然知道內容很可怕,但越是害怕越是急切地要去知道內容。
“再會之際,全下地獄!”陳長青念出了聲,對石厚天道,“石兄,你有何高見!”
“幾千年難出其一的絕世高手!”石厚天後怕地道,“細數當今武林,還真想不出哪裏出現了這麼恐怖的高手,莫非,莫非是神秘的落英殿?”
“落英殿?”陳長青搖著頭,“雖然那裏的高手非常恐怖,但還不至於高到如此程度吧?而且,那裏是清一色的女流之輩,也向來不問世事!”
“這狂風怒雷留過三次字了,每一次都是說到做到的,這華藝,就是送給我,我也不敢要了!”吉昊東卻不管他們議論什麼高手,隻怕石厚天衝動,不等他說話,就急忙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那好吧,既然吉兄表了態,我石厚天也無話可說。天彪徒兒受傷,我平頂門也無力救治,我暫時就不帶走了。”石厚天拱手道,“老夫這就告辭!”
吉昊東急忙挽留,可石厚天哪還有留在這是非之地的意思?便隻道宗門有事,不得不回,說完扛起弟子還沒冷下來的屍體,搖頭而去。
秦雷下樓後又到廁所裏現身出來,回到666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