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了如嫣打賞的平安符。 WwWCOM。。。。。。。。。。。。。。。。。。。。。。
——*——*——
鄭綏醒來後,來探望的人絡繹不絕,直到黑時分,才送走最後一撥人,石蘭扶著李氏進起居室,輕聲提醒道:“大娘子,娘子該喝藥了。”
李氏嗯了一聲,“去把藥端過來吧。”
一抬眼就瞧見鄭緯和鄭綏兄妹倆湊在一起話,鄭緯坐在床榻前,身上那件穿了十來的素色衣袍終於換下了,十多的那場地動,她雖未親去三皇山,聽大郎回來起,依舊心有餘悸,次日清晨,從土石堆裏挖出來人時,氣息都已很微弱了,讓大石頭壓著的膝蓋已脫臼,周遭的血液已經凝固,幾乎讓跟過去的醫者和醫婆斷言,一雙腿怕是要廢了。
回來後,就一直昏迷著不見醒來,十來請的名醫無數,還有府裏北堂口所供養的杏林奇人,然時至今日,也無人敢,一定能治得好,不會影響以後走路。
所幸,如今人是醒過來了。
聽郭府傳來的消息,到現如今,郭三娘子還沒醒過來,衛氏因這事,如今已經折騰得都快要病倒了。
十娘讓石頭砸中的是腿,郭三娘子讓石頭砸中的是胳膊。
有不測風雲,誰也不曾料到,一場好好的出遊踏秋,會釀成這樣的禍事,自十娘出事,阿公和阿奴就一直守在望正園,不願離去,誰勸都不頂用,阿奴還好,到底年輕身強體壯,不比阿公,熬了四五日後就病了。
如今十娘人醒了過來,府上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鄭綏倚靠在隱囊上,微微嘟著嘴,李氏走過去,就聽到鄭綏的聲音,“……我才不信。”
“熙熙不信什麼?”
“阿嫂,你回來了。”鄭綏仰頭望向李氏,李氏在床頭坐下,伸手摸了摸了鄭綏的肩頭,問:“累不累?”
自從下午醒過來後,先是醫者過來瞧病診脈,又是查看膝蓋上的傷,後來,伯母和祖姑姑及家中兄弟姊妹過來瞧她,大多又驚又喜,長輩們情緒都有幾分激動,再後來,族裏6續有人過來,直到現在,也不曾歇過。
“不累。”鄭綏搖了搖頭,趴在李氏懷裏,也不知是躺了太久的緣故,初一醒來,隻覺得如今腦子有些遲鈍。
一陣清苦的藥味撲麵而來,鄭綏略一抬頭,就瞧見石蘭端著一盅藥進來了,後麵還跟著兩個平頭丫鬟,手中拿著櫛巾香胰,不由微微蹙了眉頭,腦袋在李氏懷中縮了縮。
一旁鄭緯見了,頓時先噗嗤笑了起來。
鄭綏探出頭來,沒好氣地看了鄭緯一眼,喊了聲阿兄,聲音上揚,卻已費了很大的力氣。
李氏也察覺到鄭綏的抵觸,想著她昏過去的這十來,每回灌湯藥進去,都得喊幾個丫鬟進來摁住她,饒是如此,一碗藥灌下去,也得吐出來一半,每每喂藥的都是鄭緯,故而,鄭緯身上免不了噴上許多湯藥汁。
“熙熙,我們把藥喝了,等會兒好哺食。”她未醒來前,每日裏隻進食些湯汁,已許久未吃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