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與管亥打鬥,眼見著就要殺死這管亥,突然感到身後襲來一股強烈的寒意,他正欲回頭去看時,眼梢瞄到背後一支黑色的長矛朝自己刺來,於是急忙棄了管亥俯身躲避,在身後之人第二招未使出之前,張飛已然抽回刺向管亥的蛇矛,回身朝那身後之人打去,同時他看清了從後背偷襲自己的人。
此人與自己一般也是一身的黑衣。不!張飛很快否定了自己地描述,麵前這人不止一身的黑衣而是從頭到腳通體漆黑,他尋思道:按說自己長得也算是黑了,但是麵前這家夥黑得甚至分不清五官,而更有意思的是,這人竟然還騎了一匹黑馬,從外觀上看,整一個就如同鑽過灶坑一般,染上了一身的鍋底灰。
張飛心中大驚,厲聲問道:“汝乃何人,在後背偷襲算甚好漢!”
然而麵前之人也不答話,隻顧著挺矛來刺,張飛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麵前黑人刺來的長矛,並把它夾到了自己的左腋下,同時挺著自己的蛇矛朝這黑人刺去,而那黑人一如張飛一般,伸出左手抓住了張飛的蛇矛,並把它也夾到了自己的左腋窩下。兩人一邊扯著對方的兵器,一邊又想奮力奪回自己的兵器,於是扯著鐵矛較起了勁。
邊上管亥見張飛被那黑人纏住,便想趁此一斧砍死張飛,然而由於身上已多處被張飛的蛇矛捅傷,剛才在一直打鬥著倒還好,這停下來一會兒再運臂便覺得撕心裂肺的痛,加上傷口大量出血,因失血過多,管亥已覺得頭昏眼花,有些四肢無力了,他去舉起斧子的時候,動作已變得有些遲緩。
張飛見管亥欲舉斧砍來,急忙鬆了左手抓著的那黑人的鐵矛,用雙手抓住自己的蛇矛死命一拔,從那黑人的手中拔出了蛇矛,而後揮矛橫掃,格開了管亥看來的斧子,然而未待喘息,黑人這邊已然一矛衝著自己的心窩捅來,張飛隻得側身去躲避。
而張飛揮矛去格擋管亥那一斧的力量,震得管亥虎口發痛,手中的巨斧也差點拿不住掉落到地上,這時管亥才覺得自己是真的撐不住了,於是趁著張飛去躲避黑人刺去那一矛的空檔,撥轉馬頭,逃回了黃巾軍陣。
張飛因被麵前的黑人纏住無暇去追趕管亥,也隻得由他逃去。
張飛與那黑人大戰了三百餘回合卻未分勝負,引得兩邊觀看的將士俱齊聲叫好。而張飛自己卻越打越覺得不對勁,這對麵的黑人除了身形與自己相似之外,打鬥的招數也與自己一般無二,最奇怪的是他使的也一模一樣的丈八長的蛇矛,隻不過他手中那杆矛通體漆黑,兩人之間的區別除了一個比另一個更黑之外,便是那黑人臉上看不清五官。
“有什麼人竟與自己如此的相似?”張飛一邊打鬥一邊心中不住地尋思著,突然間他想到了一樣東西,“影子!自己的影子”心中頓時大驚。在一驚之下,張飛手中亂了章法,被黑影一矛刺中了大腿,鮮血頓時從腿上流了出來,但張飛不看自己的腿,卻往對麵黑人的腿上望去,果然這黑人的腿上也有黑色的液體般的東西滴下來,因此張飛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