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泄底(1 / 2)

當姑娘們都走出房間後,房間的門被守在門外的侍衛帶上了。

那小宦官開門見山的說道:“‘何將軍’,現在花滿樓的姑娘都出去了,你就不用裝了吧。”

廖淳道:“‘裝’?我何時裝了,我又何須要裝,褚貢無能宛城被黃巾賊占了,我隨爺爺來京城投奔自己的叔叔,還需要裝?”

小宦官笑道:“爺爺?叔叔?叫得倒是順口,那你爹是誰?”

陳幕厲聲罵道:“笑話!大將軍家事也是你一個小小的宦官該問的嗎?”

小宦官始終不改他臉上的笑容,說道:“哦,說不出來!”

鮑恢知道,今天不回答這小宦官的問題,怕是沒那麼容易容易脫身,必須得讓他相信廖頭領就是當今皇後與大將軍何進的親侄子才行,那樣無論他後麵耍出怎麼樣的花招,那才都好去應對,若是讓他知道在他麵前的不過是些來曆不明的毛賊,甚至被他查出是黃巾賊,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於是鮑恢說道:“車騎將軍、濟陽侯何苗,你總聽說過吧。”

小宦官答道:“豈止聽過呀,這何車騎可是中常侍張讓的坐上賓,常在宮中走動,要不要我說兩句大夥聽聽呀?”

鮑恢暗叫不好!他本以為這車騎將軍何苗是外官武將,而這小宦官則常在宮中,是碰不到麵的,卻不想這小宦官卻說他是張讓這老狗的座上賓。

廖淳等人則根本不認識這何苗,見鮑恢沉默著,因此也隻能跟著沉默不作聲。

小宦官見鮑恢以及廖淳等人都不說話,點點頭笑著說道:“好!我來告訴大家,車騎將軍、濟陽侯何苗,乃大將軍何進之弟,靈思何皇後同母之兄,本為朱氏之子,故又稱朱苗。”說著又問廖淳道:“借問一句,兄台是何公子?還是朱公子?同來避難的是何老太爺?還是朱老太爺?”

廖淳笑著回道:“這位內官說笑了,家父姓何,某自然姓何!”

小宦官裝作恍然大悟狀,說道:“哦!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恕在下冒失了,隻是這何車騎年逾半百是有女無子,每日正為此事焦心,那麼兄台……”

廖淳正欲答話,小宦官急忙伸手止住他說道:“大將軍隻有何車騎這一個弟弟,而靈思皇後也隻有何車騎這麼一個哥哥。汝等還有何話呀?”

陳幕見事情再無遮掩的餘地,給薑蘭甫使了個眼色,拔刀便要結果了這小宦官。

小宦官見狀急往門口退了一步,說道:“殺了我你們也不能活著出去,這門外的可個個都是大內高手,我隻想與諸位做筆買賣,無意為難諸位。”

聽小宦官如此一說,廖淳示意陳幕與薑蘭甫先坐下來,於是二人各自收了手中的兵器。

小宦官見廖淳等人的戒心很大,於是收斂了笑容,歎了口氣道:“好吧,為了顯示我的誠意,我先跟各位交個底。我乃中常侍封諝之子,封口,我娘在我爹淨身進宮前懷的我,後來在我出生之後,我爹以棄嬰的名義將我帶入宮中,這‘封口’之意便是讓我守口如瓶,不但要保守自己的身世秘密,而且也要在宮中說話也要謹小慎微。也就在今年正月,我爹因與太平道聯絡舉事一事,被太平道中的叛徒唐周告密,以至於我爹與徐奉叔二人同那太平道聯絡之人馬元義一同被車裂於這洛陽城中的雍門,而同時被處以極刑的還有宮中許多的禁軍。這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本無可怨,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殺不了狗皇帝,卻也要讓唐周這狗賊血債血償!但是後來當我一路追查唐周下落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原來這唐周原來早被那屠夫何進收買,這何進一方麵是想要鎮壓太平道的舉事,但是他最主要的還是想要借此,來對付以我爹為首的十常侍,以便能夠獨攬朝中大權。其實我並不在乎誰來主宰朝政,但既然這屠夫殺了我爹,那我就要他償命!”說著狠狠的一拳砸在了他自己麵前的幾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