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燮與皇甫嵩看見的那個衣著破爛的中年男子正是黃巾軍的地公將軍張寶,而護在他身邊的一群黃巾將領中,便有廖淳等一幹兄弟。
原來,張寶亦提防著安平王使詐,亦或這事情中道出現什麼變故,因而便在軍中選了一個與自己體形、外貌頗為相像的人,穿上自己的道袍,來假扮自己,而他自己則打扮成一個普通的黃巾兵士的模樣,混在了隊伍裏。因為整件事情都是他與廖淳兩個人一起謀劃的,所以他便讓廖淳站到了自己的身邊,以便在事情有變化之事,好及時有個商討。
當廖淳與其餘一眾的黃巾將士,護著地公將軍張寶跑到下曲陽地界時,發現身後一直緊追不舍的官軍已沒有再趕來了,便都停了下來在那裏歇氣。這也難怪他們,從廮陶城下跑到這下曲陽地界,少說也有四五十裏地,這半道上還有大隊的官軍殺出來截住廝殺,這種死裏逃生、玩命似的狂奔,也真把他們累得夠嗆。
二娃子何邑一緩過氣來就破口大罵道:“這老東西(指安平王)還跟你二爺(二娃子不知怎麼想了一下,便自稱起‘二爺’來了)玩起陰的來了,奶奶的!早知道那夜你玩‘老牛推破車’的時候,二爺便該用‘龍雲’割了你那老鳥!讓你跟那小閹人(封口)般的玩陰的玩個夠!”
要說這封口這回被稍帶著挨罵也真夠冤的,一則,他跟這次黃巾軍被伏擊是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再者,他也多次說明了自己並不是真正的閹人。但二娃子何邑那一根筋似乎就認定了,喜歡玩陰的就不是爺們,那都是閹人,反過來閹人都喜歡玩陰的。就這麼一下子把閹人等喜歡玩陰的人劃上了等號,也把喜歡玩陰的人與閹人統統一棍子給打死了。
二娃子何邑還沒罵完,陳幕便開口打斷了,說道:“打住!打住!你不知道就別瞎嚷嚷,別冤枉了這老淫棍,也別這麼抬舉他,他呀,就跟淳哥上回與地公將軍說得那樣,就是一個窩囊廢!飯桶!(飯桶二字是陳幕自己加的)”
薑蘭甫則打趣他道:“喲嗬~行啊二娃,看來之前那趟花滿樓還真沒白去,連這‘老牛推車’這詞都給你學會了。”
薑蘭甫一說,引得周圍一眾兄弟哈哈大笑。
而何邑倒沒去在意薑蘭甫與周圍一眾人的取笑,但卻跟陳幕較起真來,道:“我怎麼就瞎嚷嚷啊?你倒說說看,我怎麼就瞎嚷嚷了?這安平王明明說得好好的,現在卻與那皇甫老兒勾結起來,布了這麼大的陷阱等咱們去鑽,這還不夠陰啊?!”
陳幕不屑的一笑,說道:“還布陷阱?這老淫棍自己一早鑽人家的陷阱裏去啦!你沒看見剛剛城頭上那老淫棍被人用刀架著拖下城樓的嗎?”
何邑一聽陳幕說安平王被城頭上的官軍用刀架著拖下了城樓,有些將信將疑,轉過臉去看周遭的兄弟,不過周遭的兄弟大概都沒看到這一幕,所以都沒什麼反應,但陳嶺卻在那裏點頭,表示認同的他大哥陳幕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