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淳跟巨鹿郡當地的百姓打聽到,皇甫嵩已經去了安平國的信都了,於是便又帶著眾人趕去信都。
到了信都,挨到天黑之後,眾人依著上次潛入王宮找到安平王劉續的路線,再次潛入王宮去尋找皇甫嵩,果然在上次找到劉續的那座大殿內找到了皇甫嵩,隻不過這皇甫嵩不似劉續那般好色,與一班王妃宮女在幹著那些淫亂的勾當,皇甫嵩隻是在那裏就著燭光安靜的看著書,而且除了那大殿門外的兩個守衛之外,整個大殿內便隻有這皇甫嵩一人而已。
二娃子、泥鰍與其他許多的弟兄見了屋內這幅光景,都覺得是大為的掃興,他們的潛意識裏都還期待著上次看到的那些活春宮,但是因為秦雙與陳夢婷兩個女人在那裏,所以他們也不敢表現出太明顯的失落感來,以免被她們察覺,一會兒就又要大罵流氓了。
而廖淳與陳幕、薑蘭甫都覺得這簡直就是刺殺皇甫嵩的絕佳的機會,於是便都紛紛的掏出了自己隨身的兵器來。
薑蘭甫從腰間緩緩的抽出他那把彎刀來,然後緊緊的把彎刀握緊在右手之中,屏起氣來,揮動右臂就要將手中的彎刀朝著大殿內的皇甫嵩甩出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廖淳伸出手來擋在薑蘭甫的麵前,把薑蘭甫攔了下來。而且廖淳在攔下薑蘭甫的同時,又把另一隻手搭在了陳幕的右臂之上,也示意陳幕不要動手,因為他想要親自殺了皇甫嵩,為大賢良師兄弟三人,為戰死的同袍兄弟,為死去的冀州百姓報仇!
廖淳攔下了薑蘭甫與陳幕之後,小心翼翼的從背上取下了他這晚為了刺殺特意帶來的那張鐵胎弓來,握在左手之中,右手又從箭袋中取出一支鵝毛羽箭來,而後搭箭上弦,緩緩的將鐵胎弓拉了開來。
這一刻,廖淳身邊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於是整個王宮一下子變得十分的安靜,靜得眾人都能聽得到皇甫嵩在大大殿之內的翻書之聲。
順著廖淳的手臂,薑蘭甫看到,廖淳的手中的箭尖已經瞄上了皇甫嵩的心窩,而皇甫嵩此時沒穿盔甲,少了那盔甲上的護心鏡,這箭射去,皇甫嵩將必死無疑!
然而,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過去,廖淳卻遲遲不動手。
最後,陳幕終於憋不住了,他轉過頭去去看廖淳,想看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廖淳突然放下手中的弓箭,對著眾人說了一聲:“走!”而後便轉身朝來時路撤了出去。
眾人弄不清楚這到底是出了什麼狀況,不過廖淳已經往回跑了開去,這王宮之中又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隻好跟著廖淳一起往王宮外撤去。
到了王宮之外,陳幕大發牢騷,抱怨廖淳莫名其妙的到底在搞些什麼名堂?
廖淳便問眾人道:“你們可還記得嚴政、卞喜、裴元紹、劉石這四個叛徒?”
二娃子答到:“這怎麼不記得啊,當初高城守將劉石獻了高城,投降了皇甫老兒,後來又到下曲陽城下來做皇甫嵩的說客來了;而嚴政原本是地公將軍張寶身邊的貼身侍衛,這地公將軍張寶便是被他給刺殺並獻首的;卞喜這奸賊,原先與咱們一樣也是荊州渠的,是那趙弘手下的一個小頭目,就是他壓著咱們來冀州見大賢良師的,我還記得這奸賊路上還想殺了咱們呢,後來最後一戰,下曲陽的城門我聽說也就是這奸賊給官軍打開的,害死了咱們城中十萬的黃巾將士;而裴元紹這小子是卞喜的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