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淳與陳幕正驚疑於玉真子的舉動之時,那薑半仙卻又停下了嘶喊。而後他繞著圈圈甩動起兩條胳膊來,咧嘴驚喜的笑道:“誒!我的胳膊好了?!我的胳膊好了!我的舌頭也好了!我又能說話了,哈哈!我又能說話了,哈哈哈……”
他邊笑著邊又對著玉真子跪拜謝道:“謝謝老神仙!謝謝老神仙!”
玉真子看著薑半仙對自己頂禮膜拜,心中是洋洋得意,不過他臉上卻裝作不高興的說道:“你不是說那玉虛老王八才是真神仙麼?怎麼現在又拜起我來了?”
薑半仙聽了趕忙磕頭如搗蒜一般的嬉笑著認錯道歉道:“那是小老兒我有眼無珠!錯認了真神,錯認了真神!”
廖淳看著薑半仙在那裏對著師祖玉真子磕頭跪拜,口中又滔滔不絕的對著玉真子阿諛奉承的樣子,才知道師祖將那薑半仙弄得慘叫原來是在那裏替薑半仙療傷,而現在這薑半仙的傷似乎已被治好,他現在也沒事了,所以剛剛心中生起的驚疑也就都打消了,也替薑半仙感謝師祖玉真子的出手相救。
但陳幕可不似廖淳與薑半仙二人那般的感恩戴德,他雖說還受製在童淵的手下,但卻是半點不肯嘴軟,衝著廖淳與薑半仙說道:“你們別謝他!要不是他讓我們來這鬼地方采韭薤,我們也不會弄得這麼狼狽。”說著又威脅玉真子道:“老不休!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出個道道來,我跟你沒完!為什麼你自己不來,卻要我們來?!”
玉真子一看,這剛被扯開的話題,又被陳幕給拉了回來,頓時一個腦袋又變成了兩個大。
而薑半仙其實早在看廖淳擊殺耳鼠的時候就早猜到了陳幕這問題的答案,隻不過他剛剛雙手脫臼,又傷了舌頭說不出話來,所以隻好在那裏“嗯嗯啊啊”的亂叫一氣,這時他見陳幕又逼問玉真子,於是便朝那耳鼠的屍體走了過去,伸手摸了一下耳鼠的腦殼,發現耳鼠的腦殼果然綿軟如絮,便更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於是開口對陳幕說道:“你問的問題我知道。”
陳幕奇道:“你知道?”
薑半仙捋胡子點頭答道:“嗯,耳鼠乃是上古神獸,頗具靈性,且這隻耳鼠腦殼中間綿軟,說明它‘天門’已開,而且是大開!因而它乃是修行之物,而老神仙(玉真子)師徒也是修行之人,修行之人無故去擊殺修行的之畜,會遭報應的!”
陳幕聽了冷笑一聲道:“哼!他們怕報應,我們就不怕報應?!”
廖淳見陳幕這麼說生怕惹師祖、師父生氣,忙勸阻陳幕道:“陳兄!是我們要救鮑恢。”
薑半仙則擺擺手道:“你與廖頭領都不是修行之人,不礙事的。”
陳幕是個天不怕地不怕、不信邪的主,其實他才不怕什麼報應不報應的,他這麼說無非是跟玉真子師徒慪氣,既然廖淳與薑半仙在那裏勸了,他也就不但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了,不過要他在嘴上服軟卻是不可能的,於是他轉念一想,又歪著頭接著廖淳的話頭說道:“哼!這耳鼠這麼大,鮑恢一個人又吃不了這麼多,再說鮑恢的傷本來就已經好好的了,誰知道他們這次是不是騙我們,說是給鮑恢解毒,其實是要拿了這耳鼠、韭薤去煉什麼丹藥,啊!對了!我想起來了,元儉你那天不是說這童淵老兒叫你帶了耳鼠回去煉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