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群人從動手到被抓,廖淳等人就在一旁,看得是真真切切。
廖淳低聲道:“一招製敵,想不到這趙豐武藝竟如此了得。”
陳幕卻頗為不屑的鼻哼一聲道:“也不過如此。”
正在二人議論之際,那趙豐走了過來喝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原來在壺關的守軍與那群闖關的人打鬥的時候,周圍排隊等著過關的人早都逃得遠遠的躲了起來了,而偏偏最後來的廖淳等人,在別人拚命往回跑的時候,他們還逆著人流往前擠,絲毫沒有驚慌失措的樣子,這豈是一般百姓所能有的?
趙豐喝問,廖淳也不慌忙,拱手作揖道:“我等乃是商販,往北地采購良馬去?”
廖淳之所以這麼說,而不直接把於毒的書信拿出來,是因為趙豐的身後還緊跟著一群壺關的守軍。
趙豐冷哼一聲道:“又是商販?”
說著朝廖淳走了過去,拍拍廖淳騎的那匹馬脖子,又說道:“馬倒確實都是一些好馬,像是販馬的,這姑娘長得也不錯。”
趙豐衝著馬背上的秦雙微笑,卻換來秦雙一個白眼。
但趙豐倒也不在意,一隻手拿著一根收起的馬鞭在另一隻手上敲,慢悠悠的說道:“聽口音是襄樊一帶的?”
廖淳答道:“某乃南郡中廬人,手下這一班弟兄也有幾個是同鄉。”
趙豐點點頭道:“哦,也是荊州的。放著別的道不走,轉繞到冀州來走這壺關,也是衝著趙某的‘威名’來的?要不要趙某再一步說話?”
趙豐其實在走過來的時候就有些懷疑廖淳等人了,但是看著廖淳這一行人,一共才十五人,倒有兩個女的,一個老的,和一個半大的小孩(鄧續,鄧續年齡小,個子也小,所以看著就更小了,按其實他跟泥鰍與二娃子二人是一般歲數的),十一個漢子拖上四個累贅,怎麼著也不像是犯上作亂的黃巾賊,但若說他們是商販,卻也不像,這女的(秦雙)雖然穿著土布衣,但舉止神情之間,一看便像是個千金大小姐,還有如果他們真是商販的話,即便帶著女眷去行商,那女眷坐的也應該是馬車,北地風沙大,長年累月的風吹日曬下來,這皮膚還不糙得跟爺們似的?
想到馬車,趙豐便又轉過頭去看廖淳的馬匹,一看之下,發現馬匹的屁股之上有官府的烙印,再去看其他的幾匹也一樣,這些是官家的馬!但他們卻自稱是販馬的商販?如今西涼叛亂,他們到底是官還是賊?如果是跑去西涼勾結叛軍的黃巾賊,那自己抓了他們升官發財可就不在話下了;但如果他們是朝廷派往北地聯絡匈奴各部的密使,自己拆穿了他們的身份,這項上的人頭可就難保了?
趙豐問完話正在左思右想之間,廖淳卻笑著接口道:“將軍如能移步,自是最好,請!”
廖淳這麼一說,趙豐反倒覺得自己被動了起來,但也無奈隻得跟著廖淳又走到了剛剛跟那人一起到過的角落裏。
還是背著眾人,廖淳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說道:“於大哥有信給你。”
趙豐疑惑道:“於大哥?”
廖淳點頭道:“恩,於毒,於大哥。”
趙豐聽了趕忙拆了書信來看,但隻匆匆一瞥便將書信塞入衣袋之中,拱手說道:“於毒的兄弟,便是我趙豐的兄弟,隻是如今盤查的緊,我不敢久留你們,這就送你們過關去,招待不周還望見諒!”
廖淳亦還禮道:“哪裏哪裏!趙將軍冒死放我等過關,此等大恩如有機會廖某定當還報!”
二人說罷,趙豐便衝著他手下守關的那些兵士吼道:“開門!開門開門!快開門放他們過去!”
喊著又自己跑了過去,大概是嫌手下的這些兵士動作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