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小勝(1 / 2)

廖淳領得兵符出了北宮伯玉的軍帳,陳幕拉住廖淳問道:“元儉,那護羌營的官軍少說也有六七千的人馬,你剛剛幹嘛不問那廝(北宮伯玉)多要些軍馬來?”

廖淳道:“你沒看到他這軍營之中不過四五千的人馬麼?我們跟他素不相識,能要來這一千人馬已經很不錯了,換了是你,你肯借多少人馬給陌生人?我剛剛不是說了嘛,兵不在多,在於精……”

廖淳還未說完,陳幕便又搶著說道:“就算咱們兄弟幾個再能打再不怕死,那也就這十來號人啊?!怎麼跟人家去打?!”

廖淳笑道:“這兩日你以為我光在那裏晃蕩著找百姓打聽叛軍的主帥是不是北宮伯玉了麼?我可觀察了他們交戰整整兩天了,那護羌校尉夏育的那點底子,我早摸熟了,現在要破他那是易如反掌。”

陳幕見廖淳說得句句在理,又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一時間找不出什麼理由來駁斥他,但又不想自己在那眾人麵前顯得那麼沒麵子,於是隻好吹毛求疵的說道:“是‘羌兵’什麼‘叛軍’! ‘叛軍’!多難聽啊,那是官府叫的,你怎麼也跟官府一個叫法,咱們現在可也在這羌兵的營裏呆著呢?”

廖淳看著陳幕那一本正經訓人的樣子,隻好陪起笑臉來說道:“是!是!是!大當家,小的說錯了,是羌兵,不是叛軍!”

廖淳這麼回答,引來眾人的一陣嬉笑。

而陳幕則還絮絮叨叨的接著說道:“官府就是他娘的厚顏無恥,你們就看那個什麼狗日的‘護羌校尉’好了,他們幹的那是護羌的事情?所以什麼‘叛軍’、‘山賊’的,我說那些官府的人才是叛軍、才是山賊,那狗皇帝才是最大的賊頭子!”

陳幕是越說越激動,從“叛軍”的事直接扯到了自己的身上,廖淳一看陳幕越扯越遠,趕忙勸住!

而陳幕沉默了一陣之後,似乎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於是又自言自語似的問道:“我記得,我們這一路來,不是聽說羌兵已經又四五萬的人馬了嗎?怎麼他手頭隻有這四五千人?”

廖淳答道:“那些百姓不是說現在聯軍(因為陳幕剛剛糾結過‘叛軍’這個稱呼,所以廖淳用來百姓那裏聽來的另一個稱呼‘聯軍’)的首領是那邊章與韓遂二人麼,那他手頭隻有這些人馬,也就不足為奇了。”

陳幕聽罷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時鮑恢又說道:“剛剛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那北宮伯玉見到我們的時候似乎很熱情,但後來瞬間又突然冷漠了下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關於北宮伯玉的態度,其實眾人都有感覺,但就是誰也說不上來,這到底是為什麼?因而也就沒人能夠回答鮑恢的問題。

眾人在說話之間已經隨著廖淳走到了軍寨的校場之中,廖淳拿著兵符在校場中領了兵馬之後,將秦雙、陳夢婷、泥鰍、薑半仙和鄧續五人留在了北宮伯玉的軍寨之中,自己則與陳幕等其餘的那些弟兄,領著那一千的羌兵,出了軍寨望那官軍的護羌營殺去。

廖淳的破敵之策其實很簡單,他仔細觀察了護羌營的官軍與羌兵之間的兩日來的數場廝殺,這兩邊的人馬不論是漢人還是羌胡,打起仗來除了勇猛還是勇猛,這大約是與這西涼之地民風彪悍有很大的關係。而這兩邊領軍的主帥北宮伯玉和夏育,二人也隻似一般的武將似的隻知一味的陷陣衝殺,卻不講什麼克敵製勝的謀略,因而兩日下來,兩邊人馬硬碰死傷極多,卻是誰也奈何不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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