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活捉蓋勳(1 / 2)

一路上,廖淳飄飄然的感受著生平第一次騎著駿馬,身後跟著三千餘騎兵縱橫馳騁的快意。

一路上,鮑恢幻想著配上寶馬神駒後的“黃巾二十八騎”將會是如何的來去如風,所向無敵!

一路上,句就種部和土日部的羌兵兄弟們,腦中想得全是一會兒遇到官軍之時,如何的將官軍打得落花流水,然後將官軍們的腦袋拿繩穿了起來,一串串的掛在馬脖子的底下,等回去之時,數著人頭論功請賞,然後還能看到那些沒能跟著來的人,羨慕得隻留哈喇的可笑神情!

不過幸好還有一個人是清醒的,這人便是賊老大陳幕!

陳幕並不像廖淳一般的懂得一些兵法,隻是他當了山賊之後,或許是因為每天過著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日子,這日子久了之後倒生出一種預知危險的敏銳來,每當危險靠近之時,他總能感覺出來,而這一次也沒例外,周遭沒有殺戮,但他似乎卻又莫名其妙的突然又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之味。

陳幕熟悉這種感覺,他知道這絕不是自己的嗅覺出了毛病,或者腦中產生了幻覺。

危險!危險正在靠近!

於是,他立刻策馬靠向了廖淳。

廖淳從陳幕的神情中看出了陳幕並不是在開玩笑,雖然此時身後跟著三千的鐵騎,而四野裏空曠曠的,也看不到半點官軍的蹤影,但他還是小心提防了起來,喚過鞠羥讓他派一小隊人馬去到前方哨探,而自己則壓慢了大隊人馬的行軍速度,跟在後麵緩緩前行。

然而廖淳雖然做提防,卻依然沒能逃過蓋勳的算計,因為蓋勳布軍之時下的軍令是,叛軍來時放過前隊,待其過到一半之時方才殺出,截斷叛軍的隊伍,令其首尾不能相顧,而後再分而擊之,而這樣一來,廖淳的雖然派出了哨馬,但這些哨馬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了。

不過作為福將的廖淳,幸運之神又再次在危難時刻降臨在了他的身上,而同時也讓這些跟著廖淳的羌兵們占了光。

一個官軍的新兵蛋子,由於太過緊張,在羌兵的哨馬跑到之時,就拉起了暗埋在地上的絆馬索。而他過早的拉起了絆馬索,但與他相對埋伏在官道的另一邊的那個官軍卻沒拉,因而隻絆倒了跑在他那一側的一個羌兵的戰馬,但卻驚動了整一支的羌兵隊。

羌兵一被驚動,整個戰局便完全逆轉了過來,官軍多是步兵,在羌兵戰馬的往來衝殺之下,根本就沒多少的還手之力,隻過了沒多少的功夫官軍便折損了一大半的人馬。

而蓋勳也真稱得上是一代名將,他憑著超凡的統帥本領,在這突然間幾乎是一麵倒,被動挨打的局麵之下,將如同沒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奔命的官軍兵士們慢慢收聚了攏來,仿照《司馬法》所載,戰國之時的以人對車的精妙陣法“魚麗之陣”,將陣中的“車”換成了“馬”,自己與底下的幾員戰將和僅存的十來個騎兵,騎馬站於陣前與陣中,來對抗羌人騎兵的衝擊,而其餘的步軍則站在兩側護衛核心中的騎兵,擺出了一個“魚麗之陣”來。

但這“魚麗之陣”再精妙,也抵不過兵力上的眾寡懸殊,不消廖淳指揮,那一眾的羌兵們便早都呼嘯著朝著這些聚在一起等死的官軍們衝殺了過去,生怕這僅存的最後百餘個腦袋都被同袍的戰友們搶了去。

結果在羌兵們的四麵夾攻之下,這精妙的“魚麗之陣”很快便潰不成型,而蓋勳也身負三處重傷,摔落下馬。

剩餘的十數個官軍將士想要護著蓋勳拚死殺出一條血路來逃走,卻不想蓋勳用力的推開那些護著自己的官軍將士,指著身旁的一棵胡楊樹說道:“我若戰死,必將我埋於此樹之下。”說罷舉劍又朝那圍過來的羌兵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