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董卓在自己的寓所之內玩弄一個他在郿縣強擄來的婦人,正在興頭之上,突然守衛來報,說是軍師李儒求見,此刻正在門外候著。
董卓頓時大為不快,對著侍衛怒道:“你沒告訴他老夫已睡下了麼?讓他有什麼事情待到明天再說。”
侍衛小心翼翼的答道:“小的已經跟他說了都鄉侯已經睡下,讓他明天再來,可軍師執意要見將軍,此刻正在門外候著不肯走呢,要不是小的硬攔著,此時怕是已經闖進來了。”
“他媽的!越來越沒有規矩了!”董卓一聲怒罵,剛想發作,不過轉念一想,這李儒乃是精細之人,侍衛攔著都硬要闖進來,那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於是胡亂披了件衣服,叫那婦人滾蛋,隨後對著對著那侍衛道:“你去喚他進來吧,讓他在客堂先候著,說老夫隨後就到。”
半刻鍾後,董卓披著件絲絨錦袍來到客堂之時,那李儒早就候在了那裏。李儒見董卓趕忙拱手拜道:“參見主公!”
“何事如此緊急啊?”董卓拉了拉披在肩上的錦袍問道。
李儒聽出董卓話中的責備之意,趕忙湊近董卓小聲說道:“嶽丈需小心,小婿聽外麵的人傳,那日散了帳後孫堅這廝在車騎將軍那裏細數了嶽丈三條罪狀。”
“哦?”董卓驚奇道:“哪三條罪狀?”
“這……”李儒沉吟半晌。
董卓等不及道:“但說無妨,你我翁婿二人。”
李儒道:“他言嶽丈輕上無禮、沮軍疑眾、應召稽留、軒昂自高,還以穰苴斬莊賈,魏絳戮楊幹作比,要車騎將軍……”
“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董卓一掌拍在了身前的幾案之上。
“那張溫老兒是如何應對的?是不是也想對老夫動手?”董卓又滿臉殺氣的問道。
李儒答道:“車騎將軍倒是沒有聽孫堅那廝的話,那廝說嶽丈受任無功,車騎將軍還駁斥說‘陛下加封嶽丈為都鄉侯,不可謂無功’。”
“嗯”董卓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我諒那張溫老兒也敢對我怎麼樣?他這個長安城還要靠老夫幫他那才守得住呢,哼!”
李儒道:“話雖如此,但是也不得不防啊。”
“這又是為何?”董卓不解的問道。
李儒答道:“小婿聽說,這城中的一眾文武皆對嶽丈不滿,孫堅數嶽丈三罪,但車騎將軍不聽,那一眾的文武便都為此時感到歎息。”
“哼哼”董卓獰笑道:“這是都活得不耐煩了啊!”
李儒道:“這城中的一眾文武倒都不足懼,隻要無挑頭的人,他們應該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隻是這孫堅……”
“孫堅就是挑頭的人!”董卓惡狠狠地說道:“老夫也知道,隻是那日在大殿之上你也看到了,老夫想借著周慎小兒之事除了他,但卻被張溫這老兒給救了回去,現如今這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出合適的借口來,如之奈何?”
李儒對道:“嶽丈莫要煩惱,小婿今夜正是為此時而來。”
“哦?”董卓一聽雙眼放光,看著李儒。
李儒趕忙俯著董卓的耳朵說道:“三日之後便是大軍出城平叛之日,嶽丈何不趁點兵之時……”
董卓聽了眉開眼笑,撫著手掌連聲叫好。
……
次日晌午,車騎將軍張溫正在書房翻閱從東都洛陽剛剛送來的邸報,而其中一條又讓他愁上眉梢。
去年冬天長沙賊匡星反,自稱將軍,數日之間便聚眾萬餘人,攻陷了郡治,聲勢浩大,朝廷多次派出人馬平叛均未見成效,因遷延日久,原本早已覆滅的黃巾賊也又死灰複燃,各地黃巾餘黨是蠢蠢欲動。
張溫看著看著便哀歎不已!
伺候在一邊的老奴知道自己的主人定是又遇到了什麼煩心的事,雖然朝廷的那些大事他不怎麼懂,也不關心,但憂能傷身,事關主人身體的康健,這對他來說卻是頭等大事,別的他不懂,但是他知道主人在這個時候最需要的是找個人傾訴,這樣才能排解他心中的煩悶,於是冒著被責罵的風險,壯著膽子開口問道:“大人是遇著到了什麼難事麼?能不能跟老奴說說,老奴雖然腦子笨,但說不定這次也能替主人想出個好主意呢,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