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遠笑著問:“我為什麼要擔心?”
杜曉朦道:“你早上不是買了一大堆股票嗎,怎麼連看都不去看一眼?”
夏遠道:“股票要漲,我看了還是要漲,股票要跌,我看了還是要跌。那我還看股票做什麼,我大可以安安心心地看書,準備考試呢,”
杜曉朦道:“可是上星期股市大跌的時候,你看盤鼠標點得飛快,這星期股市跌得更多,你反而在這安安心心地看書了。”
夏遠道:“上星期股市跌,我是在1000多隻股票裏找會漲停的股票,工作量自然就大了。這星期股市延續上星期的形式,繼續大跌,已經找不出漲停的股票了,那我就不必花費大力氣找能漲停的股票了。我隻要找一些會稍微漲點的股票就行了,比起上周,自然要輕鬆得多了。”
杜曉朦問道:“可是……可是你怎麼確信你買的股票會漲呢,你怎麼對自己這麼有信心?”
夏遠放下書,打了個大哈欠,閉著眼睛說:“我要是對自己沒信心,就沒本事住這房間了,早滾回學校寢室住了。”
杜曉朦看著他,道:“你現在又在幹嘛?”
“睡覺,”夏遠拍拍**的另一邊,露出最壞的笑容,道,“要不要過來一起睡?”
杜曉朦道:“去死!”
窗沒有關,一陣涼風吹進屋子裏,吹拂過夏遠的臉龐。這樣的風情,是要用心去感受的,心呢?心係情中,情呢?情在夢裏,夢呢?夢已醒,人呢?人在笑。
那樣一個春天的季節裏,一陣清爽的涼風把人從午睡裏喚醒,那種美妙,愜意的滋味,是否足夠逍魂呢?
夏遠深深吸了一口氣,微笑地享受這一刻的寧靜,安好。他緩緩睜開眼睛,他看見一雙鞋,一雙腳,可是這不是杜曉朦的腳,這是一雙男人的腳!如果一個人睡醒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雙莫名其妙出現的腳,那一定是懷疑自己見鬼了。
他簡直是從**上跳起來的,道:“你,你怎麼進來的?”
沈進微笑地指著電腦前的杜曉朦道:“我敲門,有人開門,我就進來了。”
夏遠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住這的?”
沈進笑著說:“我既然選擇了考驗你,自然會對你做點調查,有資格讓我來考驗的人實在不多,你應該覺得開心。”
夏遠呼了一口氣,道:“你來找我什麼事?”
沈進道:“來看看你的本事,我看了你的交易記錄,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有本事得多。”
沈進繼續說道:“你早上買了10隻股票,在今天股市繼續跌這麼多的情況下,你的10隻股票還是全部贏利,就憑這一點,至少在杭州恐怕還找不出第二個了。”
“那你呢?”夏遠笑著問道。
“我當然不行。”沈進笑了笑,道,“普通的買賣股票的高手,都是看圖形做股票的。圖形很容易騙人,準確度自然遠遠比不上你。要做到你這種水平,非得看得懂每一筆買賣大單子的來處和目的,在這方麵,我自愧是遠遠不如你的。”
夏遠淡淡地笑了下,道:“進三少之所以能成為進三少,其他方麵的水平一定比做股票更厲害。”
沈進輕輕搖搖頭,笑著道:“我今天來找你還有另一件事。這星期周末我要去上海參加股神大賽的細則討論會,我想你會有興趣一起去的。”
夏遠笑了笑,道:“我實在想不出有興趣的理由。”
沈進道:“這次討論會,全國各地參賽的私募基金負責人大都會親自過來,連許多公開的政aa府大機構,券商,投行,也都會派人過來,平時那些躲在幕後的大莊家都會露麵,這些人都是很不容易見到的。”
夏遠笑著道:“連杭城進三少這樣出名的金融巨鱷我都見過了,其他人也不會長得三頭六臂吧,嗬嗬。”
沈進道:“可是有兩個人,你一定會有興趣的。”
夏遠問道:“誰?”
沈進道:“‘花花公子’小徐哥和‘冷公子’陸楓。”
夏遠點點頭,說:“冷公子和小徐哥確實是兩個頂級的人物,我是有興趣去看一下,可是我還有件頭痛的事沒辦好,我要準備期中考試。”
“嗬嗬嗬嗬……”沈進笑了起來:“你憑你的手段,還要讀書做什麼?”
夏遠道:“人生一世,連大學都沒讀出來的話,那算一種遺憾了。況且我還聽人說過,金融市場上,一個人至少要經曆三次破產,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高手,我到現在還沒破產過,實在有必要準備張文憑保保底。”
沈進微笑地說:“或許有一天,你真的隻剩下一張文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