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冷公子(3 / 3)

夏遠的手也開始在鍵盤和鼠標間動了起來,使原本大勢已去的形態陡然雄風一震,小徐哥和金手指顯然沒預見到這第四種截然不同的操盤風格的出現,又退回了防守。

夏遠道:“朱小姐,你剩餘的股票和資金做做小打小鬧,隻要打亂一下漲停敢死隊的視線就好,我和三少輪流攻擊,那邊的冷公子自然也會配合我們的。”

夏遠的操盤是相當節省每一股股票和每一塊錢資金的。他會把每一股股票和每一塊錢的作用發揮到極致,而不像普通操盤手操盤時,總是把資金和股票一股腦地胡亂投下去,嚇唬散戶。能用100塊錢做到的事,為什麼要用101塊呢?積少成多,每一步的操作要是都能省下一筆錢,最後總的利潤自然要高出許多了。可是要判斷出一件事,花100塊錢是否真的已經能做到了,有這種能力的操盤手又有幾人?這也是高手和普通操盤手很重要的一個區別所在。

夏遠這一次的操盤風格又與上一次和小徐哥交鋒時,有所變化了。

其實夏遠根本沒有自己的固定風格。

他平時在做股票時,莊家的一舉一動都能被他看透。他研究過的操盤手法數不勝數,他自然可以在每一次操盤時,變化出自己認為最有效的一種風格了。

夏遠的進入,很快使局勢大為改觀了。他們那方一下子又從弱勢變成了強勢。

就在這時,冷公子的實力似乎突然間全部展現出來。他那天才般的快節奏和操作速度,把散戶群一下子拉向了他們這一方,他對漲停敢死隊匆忙撤退中露出的一個微小的時機失誤,恰當好處地抓住了。

這一個失誤原本對於漲停敢死隊來說,或許並不致命,但在冷公子手裏放大,這個失誤已經是致命的了。

漲停敢死隊的配合雖然無懈可擊,但在麵對幾種截然不同的操盤風格時,也難免在操作中遺露一兩個細微的時機差錯。

操盤中任何一個小差錯都可能是致命的。尤其在冷公子,沈進,夏遠這樣三個人的眼中,他們三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共同利用這個小差錯的。

本來,金手指,小徐哥,漲停敢死隊這樣的組合是沒理由會輸的。可是他們早上資金和股票消耗得太厲害了。就像赤手空拳的怎麼和別人飛機大炮的打?

金手指這次幾乎眼見著就要輸了。

這時,夏遠突然停了下來,道:“你們快停手。”

沈進問道:“怎麼回事?”

夏遠道:“我感覺不對勁了。”

沈進問道:“怎麼?”

夏遠思索片刻,道:“恐怕冷公子並不是真心實意與我們合作,對付漲停敢死隊,他恐怕是想通吃兩家。”

沈進疑惑地往電腦裏看去,道:“你肯定?”

夏遠道:“我僅僅感覺,可是我的感覺一向還算準確。”

沈進道:“好,我相信你的感覺。”

朱笛問道:“那我們怎麼辦?”

沈進對朱笛道:“我和你擇機賣光所有股票,夏遠和他們兩家再周旋一陣子,最後退出來。”

混戰,大混戰,三方勢力的大混戰。資本市場裏本沒有盟友,有的隻是利益的調劑,資金的倒戈。

山雨欲來風滿樓。散戶們也找不到該跟著哪一邊走了。

三點整,收盤的時候,結束了一天的爭鬥。

(36)

沉寂,大戰後的沉寂,一片沉寂,三根火苗冒了出來,三個人都點起了一支煙。朱笛也點起一支煙,淡淡的煙絲,一點朱唇,美女與煙草的混合,也別是另一番風景。

沈進笑了,他不再是剛剛交戰時那個笑得很“瘋狂”的沈進,他又回到了那個笑得很深沉的沈進。深得像一口古井,怎麼也看不到底。

他笑著道:“夏遠,今天如果不是你發覺得早,我們就要吃大虧了。對你的反應和判斷力,我已經沒資格評價了,嗬嗬。遇到冷公子這樣的操盤手,他的操盤痕跡足以將他的動機完美地隱藏起來,操盤結束了自然大家都能看得出來,但在他操盤進行中,能捕捉到他的動機意圖的,我想絕對沒幾個人能夠辦得到。”

夏遠道:“既然有痕跡,痕跡再淡也是痕跡。”

沈進道:“我真是沒想到冷公子會倒戈相向,這可並不像古昭通的作風。”

夏遠道:“因為操盤的不是古昭通,是傳說中的那個冷公子。”

沈進笑道:“現在冷公子一定不會好受到哪裏去,他想不到他的操盤動機會被你看出來,今天我們總算逃了出來,還有200萬股兩麵針套住了,明天賣了,預計還有幾十萬的微利。冷公子這次至少要損失個100萬,金手指今天大概蒸發了上千萬了。明天散戶們一定是急著賣股票,他們這兩家都要不好受了。”

夏遠道:“今天最出乎我意料的是金手指這麼個急性子的人,操盤風格這麼穩重大方。如果不是他們在早上資金被我們消耗得太多,下午小徐哥和金手指都出來操盤,我們沒辦法贏得了。”

沈進道:“漲停敢死隊接連在魯特鋼鐵和這次兩麵針上被套,大概要休整一陣子了。”

夏遠笑著問道:“你說現在金手指是在罵你呢,還是在罵古昭通?”

沈進笑道:“他不會罵我,他一定在罵古昭通。”

夏遠道:“為什麼?”

沈進道:“金手指一向眼睛長在天上,他一定會覺得我的基金的實力還不夠資格讓他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