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頭,兩個大(1 / 2)

第二十六章一個頭,兩個大

(38)

能讓顧餘笑頭痛的事,或許沒有。能讓夏遠頭痛的事卻很多,期末考試無疑就是其中一個;能讓夏遠頭痛的人不多,可是杜曉朦卻是其中一個。如果麵對一件頭痛的事,又冒出來一個頭痛的人,那真要一個頭,兩個大了。

夏遠正在為期末考試做最後的複習,杜曉朦卻無所事事地在他麵前走來走去。

夏遠道:“你能不能坐著別動?”

杜曉朦爽快地回答道:“好。”

她果然坐下來不動了。夏遠卻已經在為他剛才那句話後悔了。當一個女人開始不動的時候,往往就是她話開始多起來的時候。夏遠寧願她在他麵前轉圈跑,也不希望她說話。

杜曉朦問道:“你這是在準備考試?”

夏遠道:“當然。”

杜曉朦又道:“以你現在這樣,為什麼還讀書?專心做股票好了。”

這個問題她已經無數次問過夏遠了,所以夏遠都懶得回答她。

杜曉朦無趣地咂咂嘴,道:“今天我又看見顧餘笑了,她又和方璿在一起,而且我還看見他在笑。”

夏遠懶懶地道:“你什麼時候看到顧餘笑不笑的?”

杜曉朦道:“這次他笑得不一樣,是戀愛中很幸福地笑,就像這樣。”她學著顧餘笑的樣子笑。

夏遠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接著又突然不笑了,問道:“你是說顧餘笑和方璿真的戀愛了?”

杜曉朦道:“看樣子是差不多的了。你……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緊張什麼?”

夏遠道:“我隻是覺得好奇,方璿怎麼會看上顧餘笑的?”

杜曉朦急著替顧餘笑爭麵子,道:“他有什麼不好的,他長得不難看,脾氣也比你好得多。”說完,又補充一句,“是好得多得多!”

夏遠道:“可是他是個撿易拉罐的。”

杜曉朦道:“你不說他很有錢的嗎?”

夏遠道:“他確實很有錢,可是在大家的視野裏,他是窮到極點的學生,是最卑微的人了。女人在暗地裏或許會和一個卑微的男人做朋友,但在公開場合總是會保持距離的。是不是你告訴別人,他很有錢的?”

杜曉朦道:“我才沒那麼大嘴巴呢!”

夏遠笑著說:“我還從沒見過不承認事實的人能有你這麼理直氣壯的,你幹脆說你自己是個啞巴好了。”

夏遠又問了一遍:“你真的沒有告訴過別人顧餘笑其實很有錢?”

杜曉朦怒氣衝衝得紅著臉道:“當然沒有!”

夏遠喃喃道:“我有點擔心顧餘笑了。”

杜曉朦忍不住問道:“擔心什麼?”

夏遠道:“顧餘笑是我的朋友。”

杜曉朦迷惑地不知說什麼好。

夏遠平靜的眼睛裏突然放出罕見的精光,自言自語道:“無論誰,如果傷害我的朋友,代價一定會很嚴重,很嚴重!”

(39)

期末考試結束了,夏遠這個學期操盤花去幾個月時間,又加上考試成績不理想,注定要掛掉幾門科目了。

曆史總是在循環,就像《聖經》說的:“已有之事,後必有之;已行之事,後必行之。日光之下並無新事物。”不管過去,現在,未來,每個大學每年總會有一些學生因各種各樣的原因而掛課,夏遠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