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進道:“小心,不要把桌子拍壞了。因為這張桌子,過幾天就屬於我了。”
夏遠冷笑道:“你打算就用這一疊紙來威脅我,你不覺得太幼稚點了嗎?”
沈進道:“坐莊操作股價,是刑事罪,是要坐牢的。”
夏遠道:“恐怕你把第一基金想得太簡單了。第一基金的大股東,我看你一個也惹不起。況且憑第一基金的人脈關係,你就算舉報,又有什麼用呢?”
沈進笑道:“誰說我要舉報了?”
夏遠道:“你不舉報還能幹什麼?”
沈進道:“我隻是把這些材料直接公布到媒體上,那社會影響力一定會非常大的。到時候,主管部門必定迫於輿論壓力,會徹底調查第一基金。而第一基金肯定會選擇犧牲你,來維護第一基金的穩定。”
夏遠道:“你就不怕第一基金的大股東們,收拾你嗎?”
沈進道:“他們不但不會收拾我,反而會讓我當總裁。”
夏遠道:“好像怎麼輪也輪不到你吧?”
沈進道:“如果我業績做得比你好,你覺得他們會選擇誰呢?他們都是商人,隻看重最後的收益。”
夏遠笑道:“進三少的股票的那點判斷力,你覺得你的業績有可能做得比我好嗎?即使夏冰幫你,也不可能做得比我好。”
沈進笑道:“對於我的股票水平,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我今天多帶了一個人來見你,我想你一定會有興趣見到他的。”
沈進站了起來,走過去打開門,門外走進一個人。
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不帥也不醜,很普通的一個人。可是他又不普通,他的臉上總是掛著微笑,因為他叫顧餘笑。
顧餘笑微笑地看著夏遠,道:“曾經的朋友,很久不見了。”
沈進笑著道:“現在,我想你會相信我的業績做得比你好了。”
夏遠看著顧餘笑,愣在那裏,很緩慢才說:“原來,你幫沈進了。”
顧餘笑搖搖頭,道:“不,隻是合作。”
夏遠道:“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顧餘笑微笑道:“進三少決定將杭城基金年收益的15%用作慈善事業,我覺得他很有愛心,我喜歡和有愛心的人合作。”
夏遠愣在那裏,說不出話了。
顧餘笑道:“你計算得很多,可是少算了一樣,杜曉朦。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任何細小的差錯,都可以變成致命傷。許多時候,女人在遊戲裏,隻是充當著可有可無的配角,可是也許就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刻,她突然成了主角。所以,你輸了。其實,我和你還是朋友的時候,我本該告訴你杜曉朦是沈進的人的。”
夏遠冷笑道:“可是你沒有說。”
顧餘笑道:“你知道我這個人很有原則。那一次我叫你撿易拉罐,本來是要告訴你這件事的。可是你太聰明了,聰明地以為我又要告訴你股市大跌了。世上沒免費的午餐,你不肯撿,所以我也不告訴你。”
夏遠隻能冷笑。
顧餘笑笑道:“你還年輕,進三少已經三十幾歲了,你就讓他坐一坐總裁的位子,過把癮吧。”
沈進拿出一份文件,放在夏遠麵前,道:“這是協議書,你覺得讀書更重要,所以你決定辭去第一基金總裁的職位,回學校繼續讀書。並且你推薦,哦,不,是強烈推薦杭城基金的沈進接任總裁的位子。大股東方麵我會去談妥,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做股票的水平這麼高,以後分成小資金做股票,也不會被莊家發現。你這輩子衣食無憂,又何必偏偏踏進莊家這個圈子呢?”
夏遠看著這份文件,冰冷地大笑了起來。
沈進微笑第遞過一支筆,道:“抱歉,你現在好像別無選擇了。”
夏遠緩緩地拿起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