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聽到尉遲暻那風輕雲淡的話語,雙眸頓時瞪得老大,顯然不敢相信尉遲暻竟然會讓自己立血誓。

血誓,那可是要剜心取血啊。

“看來國主不願意。”尉遲暻淡聲說道。

聽著尉遲暻風輕雲淡的聲音,國主渾身上下頓時便打了一個寒顫,他一直都記得這個尉遲暻隻是丞相府的一個病秧少爺,怎麼能夠有這樣懾人的氣勢?

“不…不,我願意,我願意。”國主連聲說道,他一點都不懷疑,要是自己不答應立下血誓,估計後頭還會有得受。

“那邊有勞國主了。”尉遲暻緩聲說道,同時,尉遲暻緩步走到案桌旁,將依舊謝謝插在案桌上的鋒利的匕首給拔了下來,放到國主的麵前。

國主看著那鋒利的匕首,頓時便咽了一口口水,額頭上豆珠大的冷汗不停掉落,那裏衣更是早早就已經濕透。

抬頭看了一眼那二人冰冷的神色,國主顫抖著手從尉遲暻手上將匕首接了過去,再緩緩,緩緩地將匕首的尖端靠近自己的心髒。

當匕首的尖端接觸到自己的胸膛那一刻,國主渾身頓時便又是一聲哆嗦,冰冷的刺痛感,嚇得國主直接將手上的匕首扔出了幾丈遠的地方。

“看來國主還是習慣了有人伺候。”尉遲暻聲音冷淡說道。

話音剛落,還沒有等到國主反應過來,胸膛上便頓時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感,隨後,幾滴冰冷的暗紅血液便從胸膛上留下來。

在國主還在嗷嗷喊痛之時,尉遲暻對國主說道:“要是國主不抓緊時間立誓,心頭血沒有了,估計,便還要再取一次,再取一次,以國主的身體,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了。”

聽到與尉遲暻的話,國主一時間也顧不上心髒處傳來的巨大疼痛,慘白著一張臉,顫聲立誓道:“我,北陵珀,此生此世,不再對大將軍府一家動任何的殺心……”

話到了一半,國主看見沐諾冰冷的麵色,立即接著說道:“且不縱容任何一方勢力傷害大將軍府,沐毅擎一家,否則,我將……我將天打雷劈,從此魂飛魄散。”

國主話音剛落,周身頓時便閃現出來一片耀眼的紅色光芒。

片刻以後,紅色光芒消失,國主的手腕上多了一個紅色的六芒星,這血誓便算是立誓成功了。

誓言立完以後,國主頓時便虛弱地癱軟在地麵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像是剛剛經受了什麼非人的慘待一般。

然,沐諾風輕雲淡的一句質疑,讓國主臉上慘白之色更甚。

“這血誓真能保證他不會違背誓言?”沐諾一臉疑惑向尉遲暻詢問說道。

原本想點頭應是的尉遲暻,在看見國主的神色,再看看沐諾眸中的狠劣以後,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地被尉遲暻拐了一個彎:“血誓立下,自然是不可能再違背,但是,卻不知道會不會被人鑽了空子。”

“我不會的…我保證,我一定不會違背誓言,也不會鑽了空子。”國主聽到尉遲暻的話以後,連忙大聲喊叫道證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