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是當日在玉仙宗的那一位青衣蒙麵男子。

隻見男子依舊是當日的那一身裝扮。

太後在看見那男子的時候,便立即起身,對男子微微屈了屈膝,臉上帶著一抹感激之情:“一直想找個機會多謝閣下的相救之恩。”

當日,就是眼前這個男子的人將她從鏡水神域的王宮裏麵救了出來,隨後,又給她安排了這一間小屋。

之所以一直待在京城,那是因為尉遲暻的人如今尚在大肆搜捕她的蹤跡。

也不是走不了,隻是,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待在京城,才是令人最想不到的地方,事實也證明,尉遲暻的人在京城的搜捕力度,可是要比京城以外的地方搜捕力度要小上許多,想來,尉遲暻的人就是相信,她一定不會再留在這一處。

“竟然是前輩將小女從王宮之中救出來?”玉仙宗宗主聽到男子的話,臉上頓時便劃過一抹驚訝。

她來到京城,是因為太後的親筆書信,正好,她當時帶著玉倩琸前去葛天宗求助,卻遭到了葛天宗的拒絕,正愁著下一步不知道應該如何走,便幹脆根據信上所寫的地址,來到鏡水神域的京城找太後。

男子臉上帶著一抹高傲,點了點頭,“宗主要是想要感謝,那就免了,如今之計,還不如好好想一想,應該如何才能夠將鏡水神域從神壇上拉下來。”

玉仙宗宗主聽到男子這話,臉色頓時就變了。

將鏡水神域從神壇上拉下來,談何容易?

就算是她還擁有著整個玉仙宗的時候,也不是鏡水神域的對手,還被尉遲暻逼得連玉仙宗都回不去。

如今,她連玉仙宗都沒有了,她還有什麼資格能夠與鏡水神域抗衡?又如何能夠將鏡水神域從神壇上扯下來呢?

男子像是知道玉仙宗宗主在擔憂些什麼事情一樣,便對玉仙宗宗主說道:“宗主,玉仙宗的宗城是被鏡水神域給搗了,但是,玉仙宗的領土,可不僅僅是宗城這麼一座城池,隻要你向,偌大的玉仙宗,哪一座城池不能夠是下一座宗城?”

聞言,玉仙宗宗主眸光頓時一亮,但是,隨後,一抹頹然便又再次浮上了玉仙宗宗主的麵容,“以鏡水神域的行事作風,隻要是鏡水神域將我宗城給搗了,難道鏡水神域不會對玉仙宗的其他城池下手嗎?”

男子聽言,立即便帶著一抹輕蔑,笑了笑,說道:“宗主,你可真是健忘,難道你都忘了,先前你玉仙宗對鏡水神域都做了一些什麼事情了嗎?要是鏡水神域還是從前的鏡水神域,那麼現如今,玉仙宗恐怕確實已經全部淪陷為鏡水神域的所有物。

隻不過,這一些日子離開,不管是玉仙宗還是主子的勢力,全都給鏡水神域帶來了極大的創傷,鏡水神域這一次是傷了元氣,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恢複過來的,更不用說還有葛天宗與梧閔宗這兩個虎視眈眈的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