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件屋子裏麵,就隻有他和眼前的這幾個人,另外那間屋子的兩位尊者,也一定不會做這些無趣的事情,既然不是兩位尊者,那就一定是眼前的這一群兔崽子。

隻是,不等屋內的人回應,灰衣男子又反應過來,這也不對啊,這一群人的靈力武力不都已經全被禁錮起來了嗎?他們還如何能夠控製住自己的這一柄軟劍?

忽然間,灰衣男子覺得身後傳來一陣涼意,打了一個的哆嗦。

抬頭看了看四周有些陰森的環境。

天啊,這該不會是……

灰衣男子身上的哆嗦越發的厲害。

“滴答。”

一道水珠落地的聲音,讓灰衣男子頓時便又立即打了一道寒顫。

這裏怎麼會有水聲?

直到手上的疼痛再次傳來,灰衣男子將注意力連忙放回到自己的手腕上,順著手腕,垂眸看向地麵上。

敢情,這並不是什麼水珠聲,隻是他手上的手腕所落下的血。

隻要不是什麼髒東西就好……

然,在灰衣男子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剛剛一直沒有再動彈的軟劍,忽然又飛了起來,而且直直朝著灰衣男子飛去。

軟劍飛來所帶動空氣的流動,讓灰衣男子下意識地抬起頭,隻一抬頭,眼珠所呈現出來的映像都是那軟劍朝著自己麵孔快速飛來。

第一次,灰衣男子第一次覺得死亡距離自己竟是這樣的近,軟劍速度之快,讓男子大腦一下就當機,腦袋空白一片,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鋒利的軟劍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當軟劍即將要在灰衣男子的腦袋上穿上一個洞的時候,那軟劍竟然生生地拐了一個方向,鋒利的劍刃在灰衣男子的脖子上劃破了一道口子,絲絲鮮血從中徐徐流出。

下一刻,一道冰冷便在從男子另外一旁的脖子上傳來。

與冰冷之感一同傳來的是能夠與萬年玄冰的冰寒程度相提並論的冷言:“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我…我……”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灰衣男子還沒能夠反應過來,腦袋一直都處於一片懵。

“說!”下一刻,便是更加冰冷的話語以及入肉幾分的冰刃。

“我……我隻是用…用藥禁錮了他們的靈力和武力,沒…沒有對他們做其他事情,真…真的沒有……”灰衣男子渾身忍不住顫抖地說道。

站在灰衣男子身後的沐諾冷冷掃了一眼屋內意識已經完全模糊了的親人,心腔中的一股怒火正熊熊燃燒著。

“嗤……”灰衣男子久久沒有再聽見身後的人說話,心下稍稍鬆了一口氣,剛想要鬆動一下,想要從身後之人的手上掙脫出來,隻是,灰衣男子還沒有來得及有什麼小動作,隻覺得脖子處一陣疼痛,瞳孔微微放大,而後,緩緩倒向一側。

這個灰衣男子不過隻是一個打雜的,能夠知道的信息並不多,留著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大將軍府的人身上所種的毒,她大致能夠判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