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大殿死氣沉沉,那廂寢殿之中,才醒來沒多久的沐諾正舒服地享受著宮人的伺候。
再次醒來的沐諾身體已經恢複了七八,僅剩下一些虛弱感還沒有完全消散。
尉遲暻剛來,便十分自然地從宮人手上接過了藥碗,並讓宮人全都退下。
“什麼人得罪你了,一張臉臭成這樣子?”看著一臉陰沉的尉遲暻,沐諾笑了笑問道。
“有嗎?我明明是一臉笑容。”尉遲暻很是無辜地反問道。
“都寫在臉上了。”沐諾無奈說道。
雖然尉遲暻明顯並不想要她擔心,在進來的時候,臉上掛滿了笑容,隻是,周身所散發出來的陰沉氣息還沒有完全消退,眼底深處的怒氣也並未全然消散。
尉遲暻揚了揚嘴唇,漫不經心地說道:“隻是朝堂上的一些瑣事而已,不提也罷。”
“可是關於我的?”沐諾淡然詢問道。
雖是疑問,但是,語氣卻很是肯定。
“怎麼可能?”尉遲暻臉上頓時寫著“你怎麼會這麼想”的神情。
然,對於沐諾猜想,尉遲暻心中卻是驚訝,他已經命所有人不能讓沐諾聽到關於這一件事情的半點風聲,沐諾又是如何猜到的?
“你忘了,我還有幾個好幫手。”
一愣過後,尉遲暻這才想起來,沐諾體內還有著幾隻實力不弱的靈獸,還是草木係的靈獸,要是沐諾想要了解外麵所發生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有誰告訴沐諾,這四周稍稍有點靈性的草植都能成為沐諾的眼線。
尉遲暻無奈地笑了笑,他竟然忘了這事,向沐諾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散播謠言的百姓和大臣要罰,背後主使,更要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有時候,流言蜚語比實質性的攻擊所帶來的傷害還要大。
流言蜚語,直擊人的心靈,最脆弱的之處。
“我要救的本來就不是他們,若你不是鏡水神域的君王,縱然他們死在我麵前,我也斷然不會救他們,所以,百姓如何說,與我無關。”沐諾很是冷靜地說道。
聽到沐諾的話,尉遲暻臉上升起一抹驚訝。
原以為這隻是沐諾用來安慰他所以才有的說辭,但是,看到沐諾眸中的認真以後,他才肯定,沐諾這話是事實。
也對,好像自從他認識沐諾以來,沐諾就不是一個多麼熱心腸的人。
“我不在乎所謂名聲,但若是因為我而影響到你,我不會留情。”沐諾淡然地敘說著事實。
想當初,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沐諾的所作所為簡直能夠用特立獨行來形容,守著偌大的家財不去好好用心經營,反倒選擇修煉,要知道在唯物主義的二十一世紀,修煉根本就是一件天方夜譚的事情,一些人在知道沐諾的所作所為以後,各種閑言碎語。
甚至於有人認定沐諾腦子不正常,想要將沐諾送去精神病院,然,最終,在沐諾強有力的震懾之下,再沒有人敢說沐諾半句不是,又或者說,明麵上並不敢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