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光明神頓時愣了愣。

呸,什麼兒大不由娘!他明明隻是帝顥的知己好友,才不是他的娘!

帝顥自是不會知道光明神的腦中到底在想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隻是淡淡說道:“走吧。”

光明神自是不會說什麼,甩了甩腦袋,將腦袋裏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通通給甩出腦海以外。

此時的大殿甚是熱鬧非凡,來自六界的人紛紛交談著,但是,隻有一張桌子是冷清的。

不是不想去敬酒說話,而是不想啊。

不用多問,那自是魔皇陛下,夜。

看著周身都是肅殺之氣的魔皇陛下,誰敢上前,就怕一不小心就會被魔皇陛下那淩冽的寒氣給凍成渣。

旁人不敢靠近,縱是天帝天後也不敢多惹,但是,天帝作為神界的主人,神界又是這一次壽宴的主辦方,不管天帝心中是多麼的不願意上前,也不由上前寒暄了幾句:“魔皇陛下願意前來參加小兒的生辰宴,朕實在感到榮幸至極。”

這話,聽著像是卑微了一些,但是,卻沒有多少人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

天帝的地位是高,但是,相比之下,還是魔皇陛下的輩分還要高上一些,何況,現在的魔界有尊主禦羲時常照看著,這神界在有意無意之中,就已經落了下乘。

況且,要是換一個人與魔皇陛下寒暄,那語氣隻怕是要更加的卑微的,甚至,要是心理承受能力弱上一些的人,隻怕是話都不能說完整。

所以,沒有人覺得天帝這麼與夜說話有什麼問題。

“嗯。”夜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朝天帝舉了舉酒杯。

這淡淡的一個單音,倒是叫天帝頓時尷尬萬分。

按照一般道理來說,就算是魔皇陛下,難道也不應該客氣地回上那麼一兩句,或者,祝一祝太子殿下的生辰嗎?

就這麼一個淡淡的“嗯”,這實在是叫人覺得尷尬無比。

天帝也是幹笑了兩聲,然後,說了一句:“魔皇陛下自便。”便離開了夜所在的這一桌。

夜對於現場的尷尬氛圍倒像是完全沒有感覺一樣,又或者說,就算這個場子冷下來了,尷尬了,與他也不會有半毛錢的關係。

他現在心心念念的就隻有尊主禦羲。

明明是一道前來的,但是,在進入大殿之前,尊主禦羲卻是消失不見,也不讓他陪著,叫他先進入大殿。

夜不敢有半分不滿,但是,不高興卻也是真的。

“太子殿下到,光明神到。”在眾人等了有一段時間以後,帝顥終於是來了這大殿。

眾人紛紛朝帝顥見禮:“參加太子殿下。”

因著尊主禦羲的關係,也因著帝顥剛出生時候的祥兆,太子帝顥的身份,是要比一般的太子都還要貴重兩分。

帝顥上前一步,先是向天帝天後還有夜見禮。

既然天帝都是夜的晚輩,那麼,帝顥自然也是。

當夜看到帝顥的時候,準確來說,在夜感受到帝顥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之時,周身的氣息陡然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