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禦羲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說道:“他離開了四十萬年,我撐了四十萬年,我是真的不想要繼續撐下去了,說我自私也好,說我冷酷無情也好,最後的日子,我隻想為自己瘋一回。”
花胥一直聽著禦羲說的話,良久,才對禦羲說道:“若是你離開了,他們會很難受。”
禦羲聞言笑了笑,她知道花胥說的“他們”,指的是誰,一個夜,另外一個,便是現在的太子帝顥了。
她也十分相信,隻要她願意去靠近,一定能夠在短時間內便叫太子帝顥給拖下水。
“夜,隻能交給你了,其實,你對他,還是很有辦法的,他明麵上老是和你作對,但是,其實,他內心裏,是將你當成父親一樣尊敬崇拜。”禦羲笑著說道。
“那麼他呢?”花胥沒有像往常一樣和禦羲調侃,而是沉聲問道。
“我不知道。”禦羲很是實誠地搖了搖頭說道。
“不知道?”花胥不解地重複了一句。
禦羲點頭:“現在帝顥的元神中,摻雜了我的一半修為和一半的元神,我不知道,日後我的羽化,對他會不會有影響。”
“這一點,倒是沒有古籍記載過,所以,我也不知道。”花胥淡淡說道:“不過,其實,我倒是希望有影響的話,若是有朝一日你要應劫羽化了,帶上他一起,也總比將他一個人留在這個世上要好。我已經見識到了一個瘋狂的尊主,我可不想再看到一個瘋狂的創世神,那個時候,估計,我是承受不了的。”
說到最後,花胥笑了笑道。
禦羲也隨著花胥笑了起來。
“好了,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麼,就順著你的心去走,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叫自己後悔就要,我也要去安慰安慰我那幹兒子了。”花胥帶著祝福,也是帶著無奈地說道。
祝福,自然是對禦羲和帝顥的,那麼,無奈,那就是對於夜的。
“嗯,你去吧,我要在這裏再多逗留一段時間。”禦羲淡笑說道。
不得不說,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出來,最後還得到認可,這倒是一件十分值得令人高興的事情。
天宮之中的帝顥,在忙了一天以後,回到東麒宮,但是,卻並沒有即刻就寢,看著工整放著的鎧甲,像是陷入了沉思。
“你不會是看這一件鎧甲看得著迷了吧?”一道調侃的聲音從帝顥身後傳來。
這個時間,還會前來東麒宮,並且以這樣的語調與帝顥說話的,也就隻有一個光明神。
帝顥倒是沒有回應光明神的調侃,而是怔怔地對光明神說道:“我覺得,很奇怪……”
“奇怪什麼?”光明神隨手拿起桌麵上的一個仙果,便啃了起來。
一般越是盛大的宴會,越是沒有什麼東西好吃。
“你了解創世神嗎?”帝顥忽然問道。
“你這問題的跳躍還真不是一般的小。”光明神嫌棄地看了帝顥一眼,在帝顥的眼神之下,隻能如實說道:“我誕生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創世神也已經羽化二十多年的時間了,創世神也不像皇族的人一樣,還專門照門找個人專門記錄著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