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逐漸散去,接著他突然變得有些頹廢,我給了陶落一個眼神,示意我們去陰涼一點的地方。Ww WCOM
我帶著陶落進了我的房間,一刹那有什麼東西進了我的袖子裏,顧澤從我的身體裏探了出來,手裏拎著一隻毛毛蟲,那毛毛蟲當然是舟舟。
舟舟捏著變出來的手捏著鼻子,“姐姐,你身上怎麼有一股死人肉的味道,臭死了。”完就被顧澤直線扔出來了外麵。
聽到外麵吧唧一響,他才滿意地拍灰塵似的拍了拍手,好像舟舟在他的眼裏就像垃圾一樣,幽深的眸子裏也露出了幾分嫌棄的表情。
陶落坐在床上,將包子拎在他的麵前,空洞的眼睛看著包子,“你這包子有什麼問題,不會是被人加了什麼調料吧!”
我跟陶落想的一樣,這包子“不幹淨”。
“調料沒有什麼問題,是那肉有問題!”
肉?肉會出什麼問題,難道那些做包子的人用的是老鼠肉,就算是老鼠肉又怎麼樣,以前我也吃過老鼠,覺得老鼠肉沒有什麼,聽起來惡心,吃起來還是挺香的,以前野外訓練,吃過很多次。
想到這裏,我沒有了顧慮,拿起陶落手上的包子,拿出一個又想塞進嘴巴裏,我餓了,從昨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這個村雖然並不貧困,但是家家閉門不出,做生意的都很少,還挑什麼挑,有的吃我就滿足了。
拿起來,就被顧澤拍到了門口,滾落在風爵的麵前,風爵已經好多了,他的臉色也好了很多,不像昨流血流的那麼嚴重,讓可愛擔心壞了,想到這裏我心裏就一陣內疚,明明要抓鬼的是我,卻連累了他們。
我們之間現在已經不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了,形成了一個集體,卻互相隱瞞欺騙著,風爵這麼聰明的人不可能不明白,他卻心甘情願地去找那個厲鬼,還被傷成了這樣,我不僅欠陶落的,也欠風爵的。
風爵拿起地上的一個包子,掰開聞了聞,突然笑了,美麗的臉龐上多了一絲嘲諷,“這裏的人真會做買賣,有鬼殺人,就有人賣人肉!”
什麼?人肉!我剛才吃的是人肉,我的胃開始翻滾,我又想要吐了,跑到了外麵,開始惡心,沒有吃什麼東西,根本吐不出來,吐出來的都是一些酸水,想到我會吃人肉,胃口就開始顫抖。
幾乎連酸水都吐不出來了,我才沒有了幹嘔的感覺,顧澤很擔心地拍著我的背,同時也埋怨地看著風爵,“你就不能委婉一點!”
“你吃了呀梁晴,我以為你沒吃呢!”
我聽到他吃,又一陣的惡心,這是一種心理上的惡心感,就如同吃了蛆蟲一樣,讓我不能控製地想吐,滿眼都是那種從人身上割下人肉然後放進嘴裏的惶恐。
相比我,陶落要冷靜地多,他從塑料袋裏拿出那些包子,一個個地剖開,用金筆點了點那些肉,那些肉就像有了生命般,自己開始分離,然後變成了一個個人,活蹦亂跳的,陶落將幾隻收進了口袋裏。
正當我們看那些人的時候,林灼華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這些人,臉上掩飾不住地驚喜,“我你們怎麼不見了,原來是聚在梁晴的屋子裏看這些人,我也看看,不定有什麼科研的價值,我這些人是從哪裏找到的。”這個科學怪見到奇異的事情就格外的關注。
對了,既然林灼華對這個這麼感興趣,那一定能想辦法找到這些肉的主人,同時我們也要去陶落買包子的地方看一看,公然賣人肉包子,他們這些人也不怕遭報應。
“林灼華,你能找到這些包子裏的肉出自什麼人嗎?”我將那些人捧在手心裏,拿出來一個讓林灼華看看,這邊沒什麼儀器,看看他能不用科學儀器能現些什麼,然後我可以聯係一下王誌文,讓他想辦法。
可是想到這裏,我一下否定了我的想法,我幾乎想起了劉靜,過去總是有事,我幾乎要把王誌文忘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劉靜有沒有對他做過分的事情。
林灼華拎起一個人,仔仔細細地看了看,風爵也拿起一個人不停看,大家的精神全部集中在這些人的身上,隻有顧澤若有所思地站在一邊。
我被他的目光吸引過去了,隻見他正盯著那包子皮呆,“有什麼不對嗎?”我的手在他的眼睛前晃了晃,他的眼睛都要看直了。
他突然醒過神來,“沒什麼!”將那些包子皮扔進了垃圾桶。
有時候我真的猜不透他,認真的時候,心機比風爵還要深,好像什麼都看得清一樣,而且喜歡瞞著我,到我現以後他才出實情,我討厭他這樣的性格,卻也愛他這樣的性格,我隻知道無論他隱瞞我什麼都不會傷害我。
從外麵飄進來一陣香味,是紅燒魚的味道,我最喜歡的菜之一,隻是我現在聞到這個味道不僅沒有了胃口,而且還是想吐,這次不是惡心迫使的幹嘔,是身體已經不受控製的想吐。
陶落深沉的眼眸看了我幾眼,然後催促林灼華和風爵這兩個病人先去吃飯了,我還在房間裏幹嘔。
大家都沒有過多的懷疑,因為剛才談到人肉我也是這個反應,就以為我聞到了魚味,還是想起了那個包子裏的餡,風爵出去之前還因為那人肉的事情安慰了我幾句,他們都沒有當父親的經驗,沒有人會往那個方向考慮,唯獨隻有陶落。
他們走後,為了避免再讓他們看到我孕吐,起什麼疑心,我跟顧澤決定不去大廳吃飯了,準備出門探訪一下楊華的家,確定他的堂姐是不是我見到的那個女鬼。
我拿了一些錢,路上碰到市可以去買點吃的,顧澤還特別囑咐,我是孕婦,有些東西不能吃什麼的,嘮叨的像個老婆子,臉上的笑容止不住。
去的路上簡直要把我繞暈了,這個村子裏的路彎彎曲曲的,而且特別窄,跟胡同一樣,人家特別多,就是見到我就躲,就像見到了鬼一樣,想打聽都有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