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很想回去看看那老太婆,我要是開始知道她是這樣活下來的,那我一定不會救她,幹脆讓那些鬼吃了她算了,這種人喝著別人的血活著,肯定不得好死。WwWCOM
可是現在我們都不放心領,也不放心林灼華,不知道為什麼林灼華從變回來開始就一直沒有醒過來,領跪在一個墳頭麵前,眼睛無神地向前看,不知道在想什麼,就這樣跪在那裏足足有一個時了。
他是我們的懸賞人,他的安全關乎到我們的信譽,風爵覺得一定要等著領回去以後我們才能回去,顧澤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將自己的領帶扯亂,抱起我就想回去。
這樣突然的抱起嚇了我一跳,我本來就在地上坐著的,“地上涼,我抱著你,要不我們先回去吧,讓他們等!”這個他們加重了語氣。
我知道他是擔心我肚子裏的孩子出什麼問題,可是我還是想知道領在幹嘛,他的前妻和妻子都已經死了,親戚朋友都死的差不多,兒子也死了,就剩下兩個女兒,可以是已經嚐到報應了,他還待在這裏幹什麼?
陶落看著林灼華還沒有醒,走到風爵麵前,給風爵使了一個眼色,風爵走過去看了看,背起林灼華就離開了,連我們看都沒有看一眼,轉眼間就不見了。
嘿!剛才非要等的是他,現在突然離開的也是他,簡直是耍著我們玩呢,對了,舟舟還在他的身上呢,“我的舟舟!”我對已經消失的背影大喊道,沒有人應答,這兩個人走的可真快。
這下這裏隻剩下我和顧澤還有領了,幸虧鬼已經離開了,像這種地方,有沒有鬼還是少來為好,領要是再不走,我也要馬上離開了,管他是不是懸賞人,這個對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厲害的亡靈已經遠去,而且這裏也沒有找到萬人坑裏的鬼,我們白來了。
還好,最後那個鬼已經消失,不然這裏會成為人間地獄,這也算是一種收獲,就當是積德了!
到了亮領才轉過身來,我幾乎要在顧澤的懷裏睡著了,領轉身之後的臉,是青紫的,看起來像被打了一頓,精神也很恍惚,見到誰都傻笑。
在看到我的時候就別提了,伸手就要摸我的臉,把顧澤氣壞了,要不是我攔著,領恐怕也會跟他家那些埋在土裏的人作伴。
領瘋瘋癲癲地到了他們的村裏,嚷叫著要唱歌,馬上就要到國慶節了,用歌聲來慶祝一下,著馬上就唱開了,嗓門特別大,弄得街坊鄰居們全都出來了,平時窄的無人街道,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唱歌還覺得不夠過癮,又瘋狂地搖起了頭,甚至開始脫衣服,就跟那些死人出殯的時候請來唱歌跳舞的演員一樣,真是瘋了,徹底瘋了,一些人想要攔住他,他力氣還不,折騰了一晚上一點都沒有累的跡象,反而鬧得更歡實了。
我躲在某個街口,冷眼看著他,心裏又是厭惡又是同情,我看他雖然活著但是跟死人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大概這就是女鬼留下他的理由,讓他最痛苦地活著。
我在角落裏看了一會兒就離開了,這樣的殘酷的嬉鬧,也許隻有那些喜歡看熱鬧的人才喜歡,而我看到心裏卻是悲哀的。
回到了飯館,風爵和陶落還沒有回來,隻有我還有我身體裏的顧澤,一進去空落落的,老板娘死了,這個飯館也跟著空了,空氣都跟著停止了。
我很想就此離開,可是我必須要等,風爵和陶落去了哪裏還是個未知數,他們要是回來的話,必然在這裏尋找我。
走進了我的房間,一切如舊,但是地板上的一點點血跡吸引了我的注意,由於這裏的地板都是紅色的,這種血跡很難被注意到,我見慣了鬼和死人的場麵,房間的地板上有一些的紅色點點,看起來跟平時一樣,我還是能夠覺察得到這其中的不同。
那些紅色的點從門口一直滴到了床邊,床邊多了起來,我往後站了站,往床底下看去,隻見一雙灰色的眼睛在床底下看著我,猶如貓一樣明亮圓潤,我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地往外跑。
“怎麼了晴?”顧澤被我的慌張嚇到了,從我身體裏伸出一隻手,摸摸我的頭,在安慰我。
“床……床底下……有東西!”我盯著門看,誰知道那裏麵倒底是什麼東西。
顧澤摸著我頭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顯然也很吃驚,“床底下怎麼會有東西,你是不是看錯了!”